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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5.99K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新版多篇)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一

她認識他就像所有農村姑娘一樣是媒人介紹的,不過她的媒人倒是和別的媒人有一點點兒不同,她的媒人是她嫂子的媽,也就是她們家的親家,她這親家從未做過媒,除了這次後來也沒做過,她親家那天來看望女兒,見到她這個十幾二十歲小姑也就隨口一問而已,她不知為啥莫名的居然答應去相相看。

他家很窮,沒有媽只有一個老實巴交有點兒木訥的老爹和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家五口全是男的,一個女的都沒有。

相親那天,有不知是好心還是不懷好意的鄰居悄悄跟她説他家的不好,勸她別犯傻,陪着她去相親的親人也直搖頭,覺得他的條件配不上她,都勸她説算了。她跟他單獨呆一起的時間雖然很短,聊得也不算很多,可印象卻很深很深,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是個會拿真心來愛自己的好男人,幾次往來之後她不顧家人和旁人的勸説毅然嫁給了他。

一九八幾年那時候的農村還很窮,除了種地打點糧食和養點家禽賣換點錢沒別的收入。他很疼她,捨不得讓她幹粗重的農活,只讓她洗洗衣服做做飯,有好吃的自己捨不得吃都讓給老爹和她,儘管這樣,艱難的生活讓他覺得自己能給她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不顧眾人反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一定要讓她過得比別的女人幸福才不負她的這份情,才能讓不看好他們的人無話可説。

為了讓她過好點的生活,他開始蒸桉樹油賣,一個地方的桉樹枝葉有限,砍完了要許久才能長出來,他捨不得丟她一個人在家,怕她寂寞怕別人欺負她讓她受委屈,所以他去哪都帶上她。

他帶着她無論到哪兒都不讓她幹粗重活,只讓她洗衣做飯。他整天一擔一擔的去砍桉樹的枝葉回來晚上蒸桉油,肩膀磨破皮手刮破皮,她心疼得很,想跟着去幫他分擔一點,可他從不讓她幫砍半根挑半擔。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年多,他們有孩子了,加上桉樹油有大的加工廠專門提煉生產,他這種土法蒸的做法就被淘汰了,他們又回到了村子裏,過起了耕種的生活。

他還是不讓她幹粗重活,甚至連挑糞水澆菜這種在當時當地只有女人才幹男人不幹的活他也搶着挑不讓她挑,他跟她説:“你只要帶好我們的孩子,只要做飯洗衣,讓我累了回家有口熱飯吃,每天有乾淨的衣服穿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説實在的,在當地農村,男女之間很多是沒有什麼愛情的,只是合夥過日子,像這樣疼老婆的全村也就這麼一個,旁人閒話自然很多,可他們不當回事,他習慣了對她好,覺得對她好理所當然,她也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好,她幸福甜蜜着。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很快,轉眼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她也快五十歲了,他們以為他們可以平平淡淡倖幸福福相伴到百年,可誰知道這一年他突然查出得了肝癌和腎炎,而且已經是晚期了,醫生私底下估算説最多隻能熬幾個月,她揹着他哭得兩眼像櫻桃,他看着她紅腫的雙眼心疼得不得了,可上天可他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他們相對無言肝腸寸斷。

她傷心過後一夜之間變得堅強了,她挑起了家的重擔,從沒上過山下過地的她開始獨自砍柴種地和細心照顧他。

她對他説:“你照顧了我二十多年疼愛了我二十多年,現在換我來照顧你疼你,你可不許就這麼走了,一定要等我還清我欠你的情你才可以走。”

他握着她的手哽咽得説不出話來,這個一直沒流過淚的硬漢子第一次淚流滿面,老半天他才斷斷續續的説:“我這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活着只會拖累你,還是早點走了好。”

“不,你不許走,你走了我就沒有依靠我也就垮了,只要你還在我就覺得心裏踏實。”她望着他執拗的説。

他無語,拉過她的手輕輕撫摸着歎了口氣説“唉!辛苦你了。”

兩年之後,他帶着不捨無可奈何的走了。

這兩年她盡力自己所有的心力來照顧他和維持這整個家,她無數次把握着醫生的病危通知書懇求醫生救他,無數次把他從生死線邊緣把他拉了回來。照顧這樣一個垂危的病人,那種累和恐懼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懂得這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很感激她,他覺得他這輩子對她的好值了,他走的前一天吩咐他們的孩子要好好照顧她,然後握着她是手很認真很認真很動情很動情的説:“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一直保佑你,讓你幸福的。”

他走了後,她像失了魂似的,好幾次迷迷糊糊的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可每次好像有個無形的手拉住了她,好像有個温暖的聲音在耳邊説,為了孩子好好活着,你會幸福的,會永遠幸福的。

他走了許久,她還常對人説:“我真是不懂事,習慣了他關心我對我好,不懂得多關心他對他好,每次我有一點點兒不舒服他都帶着我或逼着我去看病,別人笑話我們恩愛得像演電視,我不好意思不讓他陪我去,他還不放心每次都偷偷的在後面遠遠跟着。可我從沒想過他也會病也會痛,他很多次痛得眉頭打結我都沒想過他是病了要讓他去看病,我真是蠢真是蠢。”她説完就直流淚。

他走了許久她都沒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直到她女婿出現,那個小夥子就像他的翻版,對她的女兒和她好得不得了,常常噓寒問暖,説的每句話都讓她覺得安心和暖心。她説那是他在天國裏保佑她,讓她幸福快樂,她不能辜負了他,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幸福的活着,如果真有來生來世她願意再嫁給他,好好還他這一世的情。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二

那個傍晚,幾乎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她沒有任何預感。灶上的火剛停,看了看牆上的表,男人往常都是在這個時候邁進家門,一邊嚷嚷着餓死了,一邊跟她盤算着一天的收成。

男人好手藝,幾家建築工地搶着要。工資翻着番兒地往上漲。男人有一天喝醉了酒,滿臉深情地對她説,地裏的活太重,你還是別幹了,我養得起你。

她就聽男人的,安安穩穩地呆在家裏相夫教子。

日子像慢火熬粥,熬着熬着,就有了綿長的滋味,馥郁的濃香。

……

桌上的電話響了,很急促的鈴聲。她的心突然跳得厲害,拿話筒的手有些顫抖。

電話是男人的一個工友打來的,他,出事了。

出租車上,她的語氣裏帶着哀求,能再快一點嗎?司機師傅不言語,腳下加大了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疾駛在去往重慶紅樓醫院的路上。

男人被送往了手術室。醫生説,做最壞的打算,或者,成為植物人。

夜,不合時宜地降臨了,她的心陷在黑暗之中,透不出一絲光亮。

在家屬等候區,她坐立不安。一個人來到窗口,俯瞰着城市的夜色。她想,每一盞桔黃色的燈光背後,都有一個動人的故事正在上演吧,為什麼屬於她的那個故事,就已經破碎,不完整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窗外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喧嚷了一天的城市,沉沉入睡。

手術室的門開了,她看到,早晨離家時那個生龍活虎的男人,僵直地躺在擔架車裏,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血跡斑斑。

手術還算順利,至於能否度過危險期,醫生不敢貿然做出決斷,只是淡淡地説,看他的造化吧。

這一夜,很漫長。她拉着他的手,哭着,笑着,她緊緊地盯着監護儀上不斷跳躍的數字,微弱而雜亂的氣息告訴她,她的男人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她要拽住他,死命地拽住他,不讓他向那個危險的深淵墜去。

曙光還是來了。男人的呼吸慢慢平穩,醫生説,有好轉的跡象。那縷破曉的曙光,印上了窗子,也給了她重生的希望。

在紅樓醫院醫護人員的精心救護下,男人奇蹟般地甦醒了。甦醒過來的男人意識有些混沌,茫然的眼神在每一張圍過來的臉孔上逗留,移開。看到她時,男人眼睛亮了一下,嘴脣動了動,似乎是想笑,卻因為嘴裏插着的管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她知道男人已經認出了她,他一定是在衝她笑,那是她一生見過最燦爛的笑容。

男人從重慶紅樓醫院出院的時候,還像個躺在牀上的大嬰兒,有時,會很依賴她;有時,又會衝她亂髮脾氣。她説,不怕,只要人還在。語氣裏,從未有過的堅定。醫院的賬單,她小心翼翼地折了又折,藏進貼身的衣兜裏,騙牀上的男人説,幸虧前些年瞞着他入了份保險,幾乎沒花着自家的錢。她的衣兜還裝着另外一張紙,密密麻麻地,全是她欠下的債。

天氣晴好的時候,她會把男人推到院子裏曬曬太陽。她要回了轉讓出去的幾畝農田,又在附近的村子裏,找了一份縫紉的活兒,無論多忙,她都要回家看男人一兩次,陪他説會兒話,或者是倒上一杯熱水,放在他的手邊。

男人能説幾個字的短語了,有一天,她正在為他擦臉,聽到男人歉疚地説,是我拖累你了。她怔了怔,很大聲地衝着男人喊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養得起你。説完,覺着有些耳熟,這不是之前男人對她説過的話嗎?

前半生,男人為她開疆拓域;後半生,她要為這個男人撐起一片天。

她覺得,幸福只是拐了一個彎,幸好,又被她追上了。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三

亞森是我父親最要好的朋友,曾留學俄羅斯,右派,35歲,獨身,大粱坡村的木匠,會用俄語寫詩歌,會修半導體。關於他,我從當裁縫的父親嘴裏聽説的也就這麼多了。

亞森常來我家,而且總是在夜深人靜時來。父親有一台託人從上海買回來的收音機,可以收聽前俄語電台。有一次他來得早了些,父親放下正在縫紉的金色狐狸皮大衣,請他喝酒。

亞森看了看剛剛成型的狐狸皮大衣,眼睛一亮説:“在俄羅斯,到了冬天,美麗的姑娘們穿起狐狸皮的大衣,就像傳説中的狐狸仙子一樣迷人。”父親説:“我女兒將來出嫁時,穿上我做的這件狐狸皮大衣,也會美麗得像傳説中的狐狸仙子。”

收音機裏的俄語電台播送着音樂,亞森説:“我年輕的時候,在邊城參加過很盛大的華爾滋舞會,這首華滋爾舞曲,讓我想起那位和我跳舞的多情而浪漫的俄羅斯女郎,她的舞姿是那麼美妙……”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回憶這個場景時的亞森,他那略微深陷的眼窩裏一對金色的眸子彷彿被一道明亮的光線照徹,微微蜷曲的金棕色頭髮隨着他的頭温柔地低下,一下子簇擁在他寬闊的前額和大理石一樣蒼白光潔的面孔上,他希臘式的高貴冷靜的鼻子下稜角分明的脣部,由於快樂的回憶而變得曲線柔美,顏色紅潤。

這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在一個深秋的晚上闖進了我家的門。那天家裏只有我一個人。來找我父親的他推開虛掩的房門,剛剛出浴的我猛地展現在他面前,黑漆漆的屋裏,昏暗的煤油燈下,他發光的眸子裏映着我的模樣,無遮無攔的我,抓起縫紉機上父親還未完工的我未來的“嫁衣”——狐狸皮大衣,飛一樣地裹在身上,他呆立在門口,彷彿獵人看着站在陷阱邊緣的'狐狸……

我可以感覺到那雙火一樣的眸子追隨着我,那件金色的狐狸皮“嫁衣”彷彿被他的眸子點燃,在我身上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焰。我撲過去企圖奪門而逃,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尊塑像一樣矗立在門口,他像一個被繳了械的士兵一樣對着我舉起雙手喃喃自語:“你不要怕!你美得像一位天使,感謝上天,讓我在你最美的時刻,讓我用眼睛領受了你的美,但是他為什麼讓你生得這麼晚,你真的太小了,不然我今天就向你求婚。”

他説完這一切就轉過身去,掩上門走了,把驚恐萬狀的我留在門內。那時的我對他所説的話似懂非懂,但我分明看到他眼裏不僅沒有一絲邪念,還含着聖潔的淚光,那些淚光在當時雖然沒有打動我懵懂的心,卻祕密地掩埋在我14歲的記憶裏,讓我在30年後又猛然回首。

後來我很少看到他,他似乎也有意地迴避着什麼,又似乎忘了他那一個剎那間向我求婚的舉動。只是有那麼幾次,當我路過他獨居小屋的後窗時,那裏會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默默地目送我走過,沒有表情,沒有言語,靜靜地站着,彷彿一尊雕塑。

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愛情後,我想象,假如那個時候他向我的父親提親,一向相信愛情的父親説不定會把我嫁給他,開明的爹爹對此應該有他充足的理由,因為我的母親就比父親小22歲。

在父親眼裏,他的朋友亞森的確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而且舉止又是那麼的優雅高貴。他説得對,當時我的確太小了,他在誕生娶我這個念頭的同時就必須打消它,感歎一件東西太美,而又與之無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殘酷了,所以他眼裏才閃着絕望的淚光。

不,也許在那一刻,穿狐狸皮大衣的我,在他眼裏幻化成了他日夜思念的俄羅斯金髮女郎。他冷不丁對着14歲的我説出的那些古怪的話,正是他日思夜想着要對另一個人説的,或許他那麼説,僅僅是為了撫慰一個小女孩在一個男子面前失態後驚恐的心。

他的話證明他骨子裏是個極其傳統的男人,儘管他受過高等教育,留過洋,但他仍認為,一個姑娘,只可以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才可以這樣袒露自己……他是一個多麼善良,多麼紳士的男人啊。

當我能夠這樣理解這一切的時候,亞森早已不在人世了。他把關於這件事的答案永遠帶進了他的墳墓,他的墳墓緊靠着緊跟着他而去的父親的墳墓。我不知道,這一對好朋友在地下喝醉酒後,亞森會不會向父親談起我14歲時的那個祕密。父親會不會把我的來生許給他,許給信仰愛情勝過生命的美男子?

亞森在40歲的時候迎來了他一生中最燦爛的陽光,他平反了,被調到他最嚮往的、給他留下過最美好記憶的那座邊陲城市,在師範學校當了俄語老師,在那裏他遇上了這一生不可抗拒的致命的愛情,我想這是他一生中惟一一次真正的愛情。

村裏人都説,亞森太相信愛情,是愛殺了他。我相信一段殘酷的愛情,是足以殺死一個像亞森這樣的信仰它的人。那一場比花還要美麗的愛情奪取了他的生命——他的會跳華爾滋的金髮天使無情地拋棄了他,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經就此崩潰了,無法工作的他被送回了村裏。

他曾是這個村子裏學歷最高、最有才華的人,他不在了,人們把這頂桂冠慷慨地扣到了我的頭上。我沒有看到,我生命裏第一個求婚者一夜之間鬚髮蒼蒼、蓬頭垢面的模樣。當我完成大學學業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安靜地躺在墓地裏,那裏不再有讓他瘋狂的痛苦……

那件我只穿了那麼一次的“嫁衣”,也在亞森去世的那一年被人偷走了。父親在念叨朋友亞森的同時,也總是念叨那件大衣,説他用了9只顏色一模一樣的狐狸的皮,那皮是他請了最好的皮匠加工的,那做工是他做了一輩子裁縫的頂級手藝。

現在的我回憶起這段往事,總在內心責怪無緣的亞森為什麼來得這麼早,就像他歎息我生得太晚。亞森沒有等到他的小新娘長大,就訣別了這個世界,而他卻在我的回憶裏變得越來越完美。

丟失了的刀子才是最鋒利的。我很熟悉哈薩克族人的這句諺語,意思是失去了的東西才是最珍貴、最值得懷念的。就像我失去了亞森,就像亞森失去了他致命的愛情……

父親到死都不知道,那件“嫁衣”早已完成了它應該完成的最美麗的使命。它真的太美了,在那個深秋的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美得讓村裏最有才華的絕世美男子,對着他14歲的女兒發出了一次最奇特的表白……

那在流逝的時光中無法挽留的一幕,如今如同一個美麗的假相。那時,亞森14歲的“夢中新娘”包裹在爹爹為她做的絕世“嫁衣”裏,在突如其來的愛情中瑟瑟發抖,那一刻,在求婚者眼裏,她美麗得如同傳説中的狐狸仙子……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四

從我住進病房的那一刻起,對面牀上的那對夫妻便一直小聲地爭吵着——女人想走,男人要留。

聽護士講:女人患的是膠質細胞瘤,腦瘤的一種,致癌率極高。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爭吵中,一個農村家庭的影子漸漸在我面前清晰起來:女人46歲,有兩個孩子,女兒去年剛考上大學,兒子念高一。十二畝地、六頭豬、一頭牛,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醫院的走廊裏有一部插磁卡的電話,就安在病房門外三四米遠的地方,由於手機的普及,已經鮮有人用了。樓下的小賣部賣電話卡,幾乎每個傍晚,男人都要到走廊上給家裏打電話。

男人的聲音很大,雖然每次他都刻意關上病房的門,可病房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每天,男人都在事無鉅細地問兒子:牛和豬是否都餵飽了,院門插了沒有,囑咐兒子別學得太晚影響了第二天上課。

最後,千篇一律地以一句:“你媽媽的病沒什麼大礙,過幾天我們就回去了”作為結尾。

女人住進來的第四天,醫院安排了開顱手術。那天早晨,女人的病牀前多了一男一女,看樣子是那女人的哥哥和妹妹。女人握着妹妹的手,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男人的臉。麻醉前,女人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説:

“他爸,我要是下不了手術枱,用被卧把我埋在房後的林子裏就行。咱不辦事兒,不花那個冤枉錢,你這回一定要聽我的啊!”

女人的聲音顫抖着,淚,汩汩地淌了下來。

“嗯,你就甭操那心了。”男人説。

晶亮的液體一點點地注入了女人的靜脈。

隨着女人的眼皮漸漸垂下,男人臉上的肌肉一條條地僵硬起來。

護士推走了女人,男人和兩個親戚跟了出去。只過了一會兒,男人便被妻哥扯了回來。

妻哥把男人按在牀上,男人坐下,又站了起來,又坐下,一隻手不停地捻着牀頭的被角。

“大哥,你説,淑珍這手術應該沒事兒吧?”男人定定地瞅着妻哥,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像個無助的孩子。

“醫生説了沒事就應該沒事兒的,放心吧!”妻哥安慰着男人。二十分鐘後,男人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被妻哥扯了回來。如此反覆了五六次,終於,女人在大家的簇擁下被推了回來。

女人頭上纏着雪白的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微微地閉着,像是睡着了。手忙腳亂地安排好了女人,男人又出去了,回來時,手裏拎了一包東西。

一向都是三個饅頭幾片榨菜便打發了一頓飯的男人,這次破天荒地買回了一兜包子。

男人不停地勸妻哥和妻妹多吃點兒,自己卻只吃了兩個,便端起了水杯。

那個傍晚,不知是忘了還是其他原因,男人沒給家裏打電話。晚上,病房裏的燈一直亮着。

半夜,我起來去廁所。看到男人坐在妻子的牀頭,像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瞅着女人的臉。

第二天上午,女人醒了,雖不能説話,卻微笑着瞅着男人。男人高興地搓着手,跑到樓下買了許多糖。送到了醫生辦公室,送到了護士台,還給了我和鄰牀的老太太每人一把。

女人看上去精神還不錯,摘掉氧氣罩的第一天,便又開始鬧着回家。男人無奈,只得像哄孩子似的,不停地給女人講各種看來的、聽來的新鮮事兒,打發時間。

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每天傍晚,男人又開始站到樓道的磁卡電話旁,喋喋不休地囑咐起了兒子。還是那麼大的嗓門兒,還是那些瑣碎的事兒,千篇一律的內容我都能背出來了。

一天晚上,我從水房出來,男人正站在電話旁邊大聲嘮叨着:“牛一天喂兩回就行,冬天又不幹活兒,餓着點沒事兒,豬你可得給我喂好了啊,養足了膘兒,年根兒能賣個好價錢。你媽恢復得挺好,醫生説再鞏固幾天就能出院了……”

男人自顧自地説着,一邊的我看得目瞪口呆。那一刻我驚奇地發現:電話機上,根本沒插磁卡!

撂了電話,男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到我臉上錯愕的表情。我指了指電話,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往電話上面插磁卡了。“噓——”男人的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我別出聲。

“趙大哥,這會兒不擔心你家的豬和牛了?”我一臉疑惑地瞅着男人,小聲問了一句。

“牛和豬早託俺妻哥賣掉湊手術費了!”男人低低地回答,隨即衝我做了個鬼臉兒,用手指了指病房的門。

我恍然大悟,原來:男人的電話不是打給家中兒子的,是“打”給病牀上的妻子的!

那一刻,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為他,為她,為他們的愛情。原來,塵世間還有如此讓人動容的真情。

沒有玫瑰的浪漫和海誓山盟的矯情,他們的愛,早已被細細密密的歲月針腳縫合成一件貼身的衣服。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五

十年前,他和她相遇,五年前他和她分離,現在他們又走在了一起。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也可以造就一件事。

十年前的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天地裏,不喜歡和任何人交談,每天為學習忙的焦頭爛額。

九年前他和她考入同一所高中學校,被分到同一個班級,還成了同桌,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在冥冥之中走到了一起,他們的命運開始交織,他們的悲觀離合由此上演

八年前,她過生日,他以朋友的身份送給她生日禮物,她很高興説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禮物,其實他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只是他不明白她的想法。之前不敢對她表白,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他想就這樣一直默默的守候着她吧!

七年前,他們高三,他非常努力學習,話也變得少了,每天都紮在書海里,他想要和她考入同一所大學,他不願在人生的道路上與她擦肩而過,他想要永遠都永遠都守護着她。

大學聯考後,報志願的那天,他把她約到操場,向她述説了自己三年的暗戀,他説讓她想一想,他説他想和她報同一所大學,她説她想去雲南。

再後來他們都報了雲南的一所大學,成績下來了,他考住了,而她僅以三分只差而與雲南民族大學擦肩而過,他説再復讀一年吧!我在那等你,她説不了,她去了雲南境內的另一所大學,兩所學校相隔不是太遠,每個星期天,他都會乘車去看她,和她一起去孤兒院,一起看電影,遇到颳風下雨天,他會發短信提醒她注意身體。

四年前,他上大三,有一個女孩喜歡上了他,後來那女孩打聽到他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在他心中有一個她,於是她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分散他們,那個女孩為此蓄謀已久,而他們對此渾然不知。

三年前,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女孩借他的手機給她發了短信説:“我考慮了很久,我們真的不合適,還是分了吧!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短信發出自會後,女孩刪了記錄,將手機還給了他。

那天她看到短信後獨自一人在宿舍哭了整整一天,同宿舍的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説。

第二天早上,她起的很早,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同宿舍的姐妹告了別,有一個女生問她去哪裏?她説打算去江南,在車上她將手機裏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刪除了,僅僅留下了那句最傷她心的話,然後將手機卡取出來扔到了窗外,她送給她的那些禮物,她也託同宿舍的女生轉交給他。

關於他的東西,她僅留下了他們的一張合影和那一條短信,合影是他向她表白的那天拍的;短信是他們愛情的結局。一個開頭,一個結尾,她想珍藏這份愛情,無論它是悲還是喜。

在去江南的路上,淡季,火車上人很少,她的淚不斷的流。

其實她還是愛着他的,只是她不會乞求他的愛,她不是那種哭哭啼啼求別人施捨愛的人。

又是一個星期日,他如同往常一樣乘車去看她,這一次到站後,他沒有看到她在那個約定的地點等他,她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她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他跑到她住的公寓,可是展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張空空的牀,他坐在空空的牀上發呆,將近中午的時候,女孩子們陸續回到宿舍,有一個女孩子問他:“你們到底怎麼了,那天她哭了整整一天,我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説,只是哭,第二天她早早整理好行李,和我們做了簡單的告別就走了”。

另一個女孩子打開櫃子從裏面取出來一個大包裹説:“這是她讓交給你的”。

他失魂落魄的抱着包裹走出了宿舍。

一個星期後,他踏上了去江南的火車。

他記得她曾經説過,喜歡江南纏綿的雨。

他到了江南找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她的消息,後來他在江南開了一家花店,只賣藍色妖姬,因為她曾經説過她喜歡這種花。説它代表單純的愛和敦厚的善良,他勤勞的經營着自己的小店。

他相信如果她在江南,總有一天她會來到這裏;如果她不在江南,她一定是去散心了,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江南看江南的雨。

由於他為人和善,價錢便宜,所以小店的名氣越來越大,常常有人從很遠來買花。

一年前的夏天的下午,他正在給花澆水,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請問這兒賣藍色妖姬嗎?”

他沒有回答,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又問了一遍。“請問這兒賣藍色妖姬嗎?”

他緩緩的回過頭,目光與目光交織在一起,沉睡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了,彷彿前世的愛一下子記起來一樣。

傻傻的站了很久,她問:“你怎麼在這裏”

他説:“我一直在等一個女孩,她是我的最愛”

他們來到了一家咖啡店,他問她:“你為什麼不辭而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知道你會來江南,所以我在這裏住了下來一直等你”

她哭了,説:“是你説要分手的,是你不要我的,你知道我這些年多苦嗎?你怎麼那麼狠心啊!”

他坐到她身旁,抱着她輕輕的説:“丫頭,我沒有不要你啊!我怎麼捨得不要你呢?到底怎麼回事?”

她拿出手機,翻開短信:“嗯,你看吧!”

他説:“這不是我發的,其實那時一直有個女生纏着我,可能她借我手機發的,丫頭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只愛你一個人,我一直在那裏等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回來的”

她説:“如果我沒有來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我死”説這句話的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睛,態度很堅定。

她相信了他,她知道他不會騙她的

他們終於又走到了一起,只是經歷了這些年,他們都成熟了,由最初的喜歡也變成了真正的愛,這種愛融入血液,刻入骨頭,與生命攜手前行。

現在他們已經結了婚,他們把小店裝飾成了一個温馨的家,只是他們用的不是裝潢用料,而是用心,他們有一個女兒,白白胖胖的,很可愛。

他曾和她商量再進一些別的品種的花,她説:“不,我們只賣藍色妖姬,如果沒有藍色妖姬,我們就可能永遠的失散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們的小店賣花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紀念,也許是被他們的故事所感動,每天來小店的買花的人絡繹不絕。

經歷了這些年的那些事,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過着幸福的生活,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白頭偕老吧!

最後我想説的是:愛有時需要時間的沉澱,當我們年少時,許多事還不明白,等我們長大了,成熟了,那時我們的愛才能更加長久。那些經歷了時間見證的愛情,更另人感動。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六

一凡是我最難忘的朋友,只是,在她28歲的時候,上天就把她從我們身邊帶走了。

如果你認識她,或許會和我一樣喜歡她。

她是個既安靜又開朗的姑娘,言語恰到好處,有她在,既不會覺得聒噪,也不會感到冷場。她周到地照顧着每個人的情緒,也能委婉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她散發着温和的光彩,從不灼痛別人的世界。

就是這麼一個姑娘,28歲之前,她都是幸運的。

從重點國小、國中、高中畢業,順利考上重點大學;大學裏和高高帥帥的學長戀愛,畢業後嫁給他;工作地點距離父母的住所只有20分鐘步行路程,中午可以悠閒地回到從小生活的地方吃飯、午休;生了個好看的女兒,被外公外婆視若珍寶搶着帶,自己也沒有變成臃腫的新手媽媽;工作體面平順,按部就班地晉升,由於處事大方得體,同事關係也融洽,是個被領導器重的中層幹部。

生活如果看起來美好得像假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假的,或者,命運會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來個反轉,唰唰存在感。

我還記得那是某個夏天的傍晚,一凡頭一回沒有事先打電話就直接到我的辦公室,我忙着手裏的活,她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呆呆地咬着指甲,等我忙完,她慘淡地笑着,眼神愣愣地説:“筱懿,我得癌症了。”

卵巢惡性腫瘤。

這是一種早期很難被發現的女性重症,除了遺傳性卵巢癌之外,沒有多少可行的預防措施,只能早診早治,爭取早期發現病變。

可是,一凡發現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我懷疑上天預先知道她的人生結局,才安排了好得不真實的這28年,然後海嘯般吞噬一切,只留下光禿禿的沙灘,像是對她幸運人生的最大嘲諷。

那天,我和我認識了20年的姑娘——我的發小一凡,在我們走過了無數次的林蔭路上來來回回地踱步,我拉着她冰冷的手,努力不在她面前流淚。

突然,她停下來,輕聲對我説:“別告訴任何人,我已經這樣了,我父母、老公、女兒還得繼續生活,讓我想想,怎麼安頓好他們。”

她抱抱我,轉身回家。第一次,她沒有嘻嘻哈哈地揮手向我告別,而是頭也不回地走遠。我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每天,我都裝作若無其事地給她打個電話,她的語氣日漸輕鬆。半個月後,她在電話裏説:“我解決好了,咱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在她最喜歡的菜館,她小口地喝着冬瓜薏米煲龍骨湯,我不催,她願意説什麼,願意什麼時候説,隨她。

“我先和老公説的。我給他看了病歷,對他説,老公啊,我陪不了你一輩子啦,你以後可得找個人接替我好好疼你呦。

“女兒太小,你父母年紀大,又在外地,今後你獨自帶着小姑娘,大人小孩都受罪。我父母年紀適中,女兒又是他們一手帶大的,你要是同意,今後還讓他們帶着,老人有個伴兒,你也不至於負擔太重,能勻出精力工作、生活。

“咱們兩套房子,我想趁我還能動,把現在住的這套過户給我父母:一來,給他們養老;二來,如果他們用不上就算提前給女兒的嫁粧。如果你不介意,把我那一半存款存到女兒户頭上,算她的教育基金。另外那套新房子,你留着今後結婚用,你肯定能找個比我更好的姑娘,得住在和過去沒有半點關係的新房子裏才對得住人家。”

我問:“他怎麼説?”

一凡放下湯勺:“他沒聽完就快瘋了,説我胡扯,讓我先去把病看好。可是我知道根本看不好。

“我想讓老公沒有負擔地開始新生活,他那麼年輕,不能也不值得沉沒在我這段生活裏;我想給女兒有愛和保障的未來,不想她爸爸悽悽慘慘地帶着她,也不想讓她面臨父親再婚和繼母關係的考驗,那樣既難為孩子也難為她爸爸;我還想給父母老有所依的晚年,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倆人還不到60歲,帶着外孫女好歹有個寄託,他們還算是有知識的老人,孩子的教育我不擔心。

“我不想為難人性,更不想用最親愛的人今後的命運去考驗愛情的忠貞,或者親情的濃稠。我只希望在我活着的時候,在我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把每個我愛的人安置妥當。生活是用來享受的,而不是拿來考驗的。

“我和老公講道理,他最後同意了,他明天送我去住院,然後,我們一起把這事兒告訴我父母,這是我們小家庭商量後的決定。”

一凡半年後去世了。

就像她生前安排的那樣,女兒在外公外婆家附近上幼兒園,維持着原先的生活環境,老公每天晚上回岳父岳母家看女兒,也常常在那兒住。他們的關係不像女婿和岳父母,倒像兒子和父母親。

兩年以後,她的老公戀愛了,對方是個善良知禮的姑娘,另外那套房子成為他們的新居,婚禮上,除了男方女方的父母,一凡的父母和女兒也受邀出席。

因為無須在一起近距離生活,所以大家幾乎沒有矛盾,女兒也喜歡漂亮的新媽媽,每年清明,大家一起給一凡送花兒。

在一個原本悽慘的故事裏,每個人都有了最好的歸宿。

每個人都因為一凡的愛而幸福安好,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以及親情——不只有激情,不僅是索取,不光為自己,還有對他人的善意與安置。

曾經,我以為愛情裏最重要的事是“愛”本身,一凡讓我明白,“愛”本身不難,難的是許對方一個看得見的未來,愛情裏最重要的事,是我知道自己會離去,卻依舊要照顧好你,給你一個妥帖的未來。

這才是一個女人柔韌的堅強、寬闊的善良,以及無私的愛。

感人的愛情文章美文 篇七

他和她同系,但是並不相識。然而,一次班級聯誼晚會,他兩不僅相互認識了,且彼此一見鍾情,私下裏彼此私定終身。然而,對於他們的愛情,她的父母並不贊同,且強烈的反對着,因為他出生在農村。她父母告訴她,愛情一定要講究門當户對,那樣以後的生活才會幸福。如果你跟了他,那麼將來必定會吃苦。

在家庭的壓力下,她經常把滿腔的怒火向他劈頭蓋臉地摔過去。而他,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是默默地承受着。用他的話説,因為她承受的壓力比我大,所以我得幫她分擔一點。

畢業後,他打算到國外繼續深造。而她,則決定留在城市。臨走前他對她説:“你知道,我不善言辭,所以沒有對你説過什麼曖昧的話,你經常問我,愛你有多深?以前我都是一笑而過,現在,我告訴你,我把你一直放在心底。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會對你的一生負責。至於你的父母我會想方設法説服他們,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在他不懈地努力下,她的父母最終也同意,等他學成歸來,可以和他們的女兒結婚。臨行前,他把一枚訂婚戒指戴到了她的手指上。

他走後,他倆的距離遠隔千山萬水,不能相見。苦苦相思,只有通過電子郵件和頻繁的越洋電話來傳送。他告訴她:“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一定要注意愛護自己。”她答到:“我會的,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凡事都要小心點。”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被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到在地……

在昏迷一天一夜以後,她終於清醒了過來。看重陌生的房間,以及和自己身體緊緊連在一起的各種儀器,她知道,這是病房。她猜想得沒有錯,在她受傷昏迷後,被緊急送往了醫院。由於她傷勢嚴重,該院的醫護人員對她展開了全力救治,將她從死亡線上搶了回來。

一臉憔悴的母親看到她醒來後,頓時淚流滿面。看着既悲傷又驚喜的母親,她很想張嘴説:“媽媽,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可不管她怎樣用力張開嘴,都發不出任何聲音。醫生檢查確診後認為,汽車巨大的撞擊不僅毀掉了她的容貌,也損壞了她的神經,導致她失聲。

父母的安慰不絕於耳,但她卻無法迴應,終日沉默,她的心碎了。

在醫院的日子裏,她經常無聲地抽泣,獨自一人默默地傷心。

出院以後,她回到家裏靜養。家裏一切如故,唯獨不能迴應那曾經讓她魂牽夢縈的電話鈴聲。她不想讓大洋彼岸的他知道她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更不願意自己以後成為他的累贅,於是她給他寫了一封絕交信,説自己已經死心,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再也等不下去。隨信一起寄給他的還有那枚訂婚戒指。在這之後,無論他怎樣打電話、寫信、發郵件,她都不再回應,終日以淚洗面……

父母決定舉家搬遷,希望她忘掉這一切,希望新的環境能帶給她一些歡樂。

在新環境裏,她學會了手語,開始了新生活。她每天都告誡自己要徹底忘掉他,一切都結束了。

一天,一個來看她的朋友説他回來了。萬分驚恐的她請求朋友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一切。從這以後,他音訊全無,似乎從人間蒸發了。

一年後,她的朋友又來看她,這次她帶來一個信封,裏面裝着一份邀請她參加他婚禮的請柬。姑娘看到這份結婚請柬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可是打開請柬,她發現新娘一欄竟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她正在詫異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用手語告訴她:“我花了一年時間學習手語,就想告訴你我沒有忘記當初對你的承諾。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聲音。我會愛你到永遠!”

説着,他把那枚戒指又戴到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臉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