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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散文段落新版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14W

莫言散文段落新版多篇

莫言散文段落 篇一

1、安然的在被窩中躺過一世春秋,渾噩自知。

2、把每一個句子後面加一個完結的句號,記作虛無而迷惘的守候。

3、別怪我太冷血,實情便是這樣殘酷——兩情相悦時,你樂得付出,他樂得全收,你不感覺是犧牲,他不感覺你有多苦。

愛情如果真是天平,相愛時真心與迴應自然持平,不愛時,再多的付出再痛的犧牲不過是讓輕的更輕重的更重。

情事如此,事業生活也當如是。

管它回收的是瓊瑤還是木瓜,切切記住:甘願做,歡喜受,別拿犧牲當口號。

4、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在愛情中學習愛,在失敗中總結經驗,以更好的姿態重新愛。

5、呆坐在眼睛裏的空洞和茫然,凝結成氤氲的哀傷,在青春的天空漸漸延伸和漫散。

6、當筆下肆意揮灑的心情化為文字,我將用它記錄永生。

7、當時光碾過青春,我將以快樂註解悲傷。

8、黃昏是青春短暫的悲傷。

9、回首,才看見我們是以快樂的心情寫悲傷的青春。

10、即使世界遺忘了你,也總會有那麼幾個人在你生命的伊始之日,道一聲:生日快樂!

11、極度的順從是悖逆。

12、簡單的一個比方,一塊玉,一元錢買到的,你不會將它看得很珍貴,一千元買到的,你自然會仔細收藏。

不談報酬,便永遠將自己放在一元的水平線上,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增值,也不知道是否有充實自己增值的必要,長此以往,不被埋汰也被餓死。

13、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離婚,便是那隻西伯利亞的蝴蝶,遠遠地拍拍翅膀,全城就可來場颶風。

14、久遠是迷途裏醖釀的酒,愈陳愈香。

15、老鐵匠操着小鍾,與其説是打,毋寧説是撫摸了一下那藍鋼。

三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各操着十八磅的大鍾,各打了一鍾,挾帶着狂熱與激昂,如同奔馳中的烈馬之蹄,迅速無比但又節點分明地砸下去。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聲音。

往常這父子四人打鐵時發出的聲響半條街都能聽到,連火車的汽笛聲都能被蓋住,

但現在,這鍛打,這勞動,劇烈至極,連牆角上蟋蟀的鳴叫都聲聲入耳,讓人感覺到深秋之悲涼,生命之短暫。

莫言散文段落 篇二

1、那條黑爪子白狗走到橋頭,停住腳,回頭望望土路,又抬起下巴望望我,用那隻渾濁的狗眼。

狗眼裏的神色遙遠荒涼,含有一種模糊的暗示,這遙遠荒涼的暗示喚起內心深處一種迷濛的感受。

2、他看到了一幅奇特美麗的圖畫:光滑的鐵砧子。

泛着青幽幽藍幽幽的光。

泛着青藍幽幽光的鐵砧子上,有一個金色的紅蘿蔔。

紅蘿蔔的形狀和大小都象一個大個陽梨,還拖着一條長尾巴,尾巴上的根根鬚須象金色的羊毛。

紅蘿蔔晶瑩透明,玲瓏剔透。

透明的、金色的外殼裏苞孕着活潑的銀色液體。

紅蘿蔔的線條流暢優美,從美麗的弧線上泛出一圈金色的光芒。

光芒有長有短,長的如麥芒,短的如睫毛,全是金色。

3、這兒應該是一個祕密的肉孩交易場所,這裏應該活動着醉鬼、妓、叫花子,還有一些半瘋的狗……

拐了一個彎,一個老頭披着一條破毯蜷縮在角落裏,在他的身旁,躺着一支翠綠的酒瓶子……

一個酒丐,他不要錢也不要糧,專跟人要酒喝,喝醉了就唱歌跳舞,逍遙得像神仙一樣。

4、我再也不要看你這遍披着綠濃血和糞便的綠軀體,充滿了綠鏽和綠蛆蟲的靈魂,我的歡樂的眼!

再也不嗅你這撲鼻的綠屍臭的陰涼的綠銅臭,我的'歡樂的鼻!

再也不聽你綠色的海誓山盟,你綠色的嘴巴里噴出的綠色的謊言,我的歡樂的耳!

永遠逃避綠色,我的歡樂的靈魂!

5、一九三九年古歷八月初九,我父親這個土匪種十四歲多一點。

他跟着後來名滿天下的傳奇英雄餘佔鰲司令的隊伍去膠平公路伏擊日本人的汽車隊。

奶奶披着夾襖,送他們到村頭。

餘司令説:“立住吧。”

奶奶就立住了。

奶奶對我父親説:“豆官,聽你乾爹的話。”

父親沒吱聲,他看着奶奶高大的身軀,嗅着奶奶的夾襖裏散出的熱烘烘的香味,突然感到涼氣逼人,他打了一個戰,肚子咕嚕嚕響一陣。

餘司令拍了一下父親的頭,説:“走,乾兒。”

6、天地混沌,景物影影綽綽,隊伍的雜沓腳步聲已響出很遠。

父親眼前掛着藍白色的霧幔,擋住他的視線,只聞隊伍腳步聲,不見隊伍形和影。

父親緊緊扯住餘司令的衣角,雙腿快速挪動。

奶奶像岸愈離愈遠,霧像海水愈近愈洶湧,父親抓住餘司令,就像抓住一條船舷。

7、父親就這樣奔向了聳立在故鄉通紅的高粱地裏屬於他的那塊無字的青石墓碑。

他的墳頭上已經枯草瑟瑟,曾經有一個光屁股的男孩牽着一隻雪白的山羊來到這裏,

山羊不緊不忙地啃着墳頭上的草,男孩子站在墓碑上,怒氣衝衝地撒上一泡尿,然後放聲高唱:

高粱紅了日本來了同胞們準備好開始開炮。

8、馬洛亞牧師靜靜地躺在炕上,看到一道紅光照耀在聖母瑪利亞粉紅色的乳房和她懷抱着的聖子肉嘟嘟的臉上。

去年夏季房屋漏雨,在這張油畫上留下了一團團焦黃的水漬;聖母和聖子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木呆的表情。

一隻牽着銀色細絲的蟢蛛,懸掛在明亮的窗户前,被微風吹得悠來蕩去。

“早報喜,晚報財”,那個美麗蒼白的女人面對着蟢蛛時曾經這樣説過。

我會有什麼喜呢?他的腦子裏閃爍着夢中見到的那些天體的奇形怪狀,聽到街上響起咕嚕嚕的車輪聲,

聽到從遙遠的沼澤地那邊傳來仙鶴的鳴叫聲,還有那隻奶山羊惱恨的“咩咩”聲。

麻雀把窗户紙碰得撲撲愣愣響。

喜鵲在院子外那棵白楊樹上噪叫。

看來今天真是有喜了。

他的腦子陡然清醒了,那個挺着大肚子的美麗女人猛然地出現在一片光明裏,焦燥的嘴脣抖動着,彷彿要説什麼話。

她已經懷孕十一個月,今天一定要生了。

馬洛亞牧師瞬間便明白了蟢蛛懸掛和喜鵲鳴叫的意義。

他一骨碌爬起來,下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