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身處城市的嘈雜,
擁擠在在名利中,驀然回首。
鄉情越來越濃。重陽,
我把故鄉放在酒裏,
一口飲下燒灼的眩暈。
然後回味,
我這樣接近重陽。
接近我的故鄉,把自己幻想成,
一隻南飛的大雁,
在我的家園上空撲動,
疲累的翅膀,尋找降落的地方。
這樣的黃昏,
我的大片思維都被,
回憶佔有,獨自一個人,
路過我的童年,
我恍然看見,我在他們中間,
頭頸上遍插菊花,
撮土為香,演繹三國。
遙望遠方的城市,充滿遐想。
那是我後來,
賴以存身的地方。
有一陣子,我似乎是睡了,
睡在名利的慾望中,
夢裏到處是冷漠的人情。
直到我醒來,把鄉愁重新清洗,
裝滿故鄉的秋天。古樸的村莊上空,
一張張親人的臉。
在我的面前盪漾慈祥,
他們登高眺望,
在心裏呼喚我的乳名。
我忙碌在別人的故鄉里,
離家很遠。那裏,
有我所有童年的回憶,
無論酸甜,都釀自我的家鄉。
散發一些思鄉的清香,
在這裏,繁華處縈繞重陽的,
是聲聲呼喚——
歸來,歸來。
慢慢降落。一些淡淡的,
思緒,像故鄉的。片片薄雪,
輕輕覆蓋住我的根部。
重陽,在我的故鄉只與酒有關
清晨,父親總是喝了二兩苞谷燒
扛着鋤頭就上山
人比山高,影比嶺長
每天村裏的其他老人也不約而同地
抑或挎着高架,抑或揹着揹簍
手裏拿着鐮刀和籮筐
分明是去將秋天收割
怕即將降臨的冰雪把大地封鎖
每逢風調雨順之年
大山這個時節異常熱鬧
相親們的臉上都堆滿了一年的喜悦
今天是重陽,太陽已經升起
我站在南國遙望
已近古稀,久病初愈的父親
是否又喝了一杯小酒
一早就爬上了那座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