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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多篇

欄目: 專題心得體會 / 發佈於: / 人氣:1.54W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多篇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篇1

他是中國核潛艇第一任總設計師,是中國第一個核動力裝置的主要設計者,也是秦山核電二期國產化的主要技術負責人。他的名字寫進了英國出版的《世界名人錄》,是享譽世界的“中國核潛艇之父”。他就是中國工程院首批院士、核動力科學家,革命先烈彭湃次子——彭士祿。

2017年10月25日,在北京釣魚台國賓館五號樓慶功廳隆重舉行了“何樑何利基金2017年度頒獎大會”。彭士祿和黃旭華二人榮獲該基金的最高獎項——何樑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成就獎。

“囚犯娃娃”終於來到延安

1929年,擔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農委書記的父親彭湃犧牲,那年彭士祿四歲,而母親蔡素屏英勇就義於1928年。

失去雙親的彭士祿為了躲避國民黨的“斬草除根”,被送到老百姓家裏寄養,在潮安、金砂鄉一帶,窮苦農民冒着殺頭的危險護衞着他,先後輾轉幾十户人家,最後被送到潮安縣彩塘區地下黨的祕密交通站。1933年,潮安縣委書記叛變,8歲的彭士祿被國民黨作為“小政治犯”抓捕入獄,得意的國民黨曾登報並刊登照片,特以醒目的標題“共匪彭湃之子被我第九師捕獲”以示慶功。

1935年,彭士祿囚禁釋放後回到潮安,淪落為乞丐,繼續寄居羣眾家裏。翌年夏天,不滿11歲的彭士祿再度被捕。這一次由地下黨組織安排祖母周鳳通過彭湃的戰友將其營救出獄,此後彭士祿在黨組織的安排下,在香港、澳門學習和生活。直至1940年,周恩來派副官龍飛虎找到了彭士祿,經桂林到達重慶。

在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彭士祿第一次見到了周恩來和鄧穎超。周恩來見到彭士祿時凝視了一陣子,親切地拉着他的手説:“終於把你找到了。你爸爸是我的好朋友!”“要繼承你爸爸的遺志,好好學習,努力工作。”

15歲的彭士祿來到了延安。這個童年顛沛流離,吃百家飯、穿百家衣、姓百家姓的少年,自此在革命隊伍中經受鍛鍊,茁壯成長,於1945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成功使中國首個核潛艇駛向大海

20世紀50年代,在與父親相仿的年齡,彭士祿到蘇聯留學。從此,彭士祿與核動力這個神祕的事業結下了不解之緣,在蘇聯打下堅實的核動力知識基礎,孕育了中國核動力事業的優良種子。

1958年中國研製核潛艇工程上馬後,這項工程和研製原子彈一樣被列為國家最高機密。當年中國曾寄希望蘇聯給予核潛艇研製技術援助,但蘇聯沒有答應。此後毛澤東便表態:“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

在如此決心下,彭士祿接過了此項任務。核潛艇研製涉及23個省市,2000多個單位,4萬多台設備,哪一個環節出問題都影響到全局。

1967年8月,聶榮臻給周總理彙報後,中央軍委以“特別公函”方式,發出了核潛艇研製進度的動員令。核潛艇研製大亮綠燈,生產開始恢復。彭士祿感歎地説:“這是特殊年代的一場特殊戰役,為使核潛艇搞成功,中央有決心,周總理親自抓,聶老總衝鋒陷陣,我們做好具體工作。”這一年,彭士祿被任命為核潛艇陸上模式堆基地總工程師、技術負責人。

1970年7月,周恩來、聶榮臻、葉劍英等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聽取彭士祿等人對核潛艇的研製工作專題彙報。周恩來聽得非常仔細,並作出重要指示。彙報結束,周恩來特意握着彭士祿的手説:“小彭,記住,你姓彭,你是海豐人,永遠不要改姓換名!”

1970年8月30日,中國第一座潛用核動力裝置陸上模式堆首次達到設計滿功率。接着彭士祿投入到造船廠負責核動力裝置安裝、調試、運行,夜以繼日,廢寢忘食。通過三年的試驗和試航,1974年我國自己研製的國之重器核潛艇正式交付海軍使用,釀造了中國“核動力”雄渾壯麗的輝煌。

核動力領域的“墾荒牛”

彭士祿被譽為我國核動力領域的開拓者和墾荒牛,從潛艇核動力,到秦山一期核電站、大亞灣核電站到秦山二期核電站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和汗水。

1983年初,彭士祿受命擔任廣東大亞灣核電站籌建的總指揮。他在不到15平方米的蛇口招商局的房間裏,早晨吃方便麪,中午吃祕書買來的快餐盒飯,埋頭在桌上親自計算了100多個大亞灣核電站的主參數。

他和他的同事們一起快馬加鞭地幹,在兩年內就完成了修路、修建淡水庫、徵地移民、施工用電、破土動工等工作,並組織與外商進行各種技術、經濟談判。香港中電公司港核投的董事長石威廉先生在一次與我國國家領導人會見時説:“與你們談判最難的對手就是彭士祿,他太強了,技術、經濟都懂。”

1988年後彭士祿又擔任了秦山核電二期工程董事長。如果説秦山核電站的建造成功實現了我國大陸核電零的突破,那麼秦山二期,則是我國核電由原型堆到商用堆的重大跨越。

當時的中國,在工業基礎、建造水平、材料及管理諸多方面均與國際上有很大差距。導致這個採用國際標準、由我國自主設計、自主建造、自主管理和自主運營的核電站,註定要與艱難為伍,以坎坷為伴。當時,彭士祿仔細地計算了60萬千瓦核電站的主要參數、技術、經濟數據,編制的“一級進度表”得到了美國專家的極大讚賞。為了籌集資金,他與國務院核電辦公室的同志一起,在一週內跑了三省一市……

彭士祿以他獨具的個性、超凡的膽略,在浙江省政府的支持下,昂揚拍板,將中國國防建設中作出貢獻的、施工技術超羣的核工業二十二、二十三公司,5000人掛在嘉興市的臨時户口,由秦山二期出資,全部落户到海鹽,不僅滿足穩定了秦山核電工程隊伍,解決了歷史上建築施工單位建完就走,滿地遊離的困境,為工程建設者提供了固定的生活家園。這是幾代人沉甸甸的囑望,一份責任擔當。

高度的責任心、倔強的精神,使彭士祿克服了重重難關,直到最後勝利。

榮譽當屬於核事業人

三十年過去了,正是這支中國核電的建設隊伍在海鹽建起了九座核電機組,現在的秦山已不再有山野的鳥鳴和不奇的峯巒疊嶂,而是變成了中華大地上核電機組最多、堆型最豐富,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核電能源基地,為社會創造價值,為人民造福。這支隊伍從海鹽走出去,在中國大地上星羅棋佈地建起了一座座安全、高效、清潔的綠色能源核電站。

中國沒有忘記,人們沒有忘記,與中國核潛艇、核電國產化相伴一生的彭士祿,2017年著名的何樑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成就獎評委會全票通過,授予彭士祿科學與技術成就大獎。

彭士祿説:自己一輩子只做了兩件事:一是造核潛艇,二是建核電站。在這項事業中,他和他的同志們一樣,勤奮努力,盡職盡責,做了添磚鋪瓦的工作。“此項榮譽和成績不僅屬於我個人,它更屬於核潛艇人,屬於核電人,屬於核事業人。我已決定將此獎項的獎金全部捐獻給組織,用於獎勵那些為核事業做出重要貢獻的高精尖人才,為核事業人才隊伍建設盡一份我的力量。”

從烈士的遺孤到中國核動力科學家,彭士祿歷經風霜雨雪的嬗變,堅忍不拔,為世人所讚賞。這位92歲老人最衷心的祝願,就是:祝願我們偉大的祖國早日擁有更加強大的核潛艇力量;早日成為核電強國;早日圓了老百姓過上幸福美好生活的中國夢!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篇2

在1988年9月27日之前,彭士祿這個名字,鮮有人知。當中國導彈核潛艇發射運載火箭成功後,他才逐漸走進人們的視野。2021年3月22日,彭士祿走完了96歲的人生。老人留下遺願,將自己的骨灰撒進大海,他要與海洋深處無聲的老朋友核潛艇永遠相伴。

國士無雙,哀思記之!近日,中宣部決定,追授彭士祿院士“時代楷模”稱號。從中國第一代核潛艇,到大亞灣核電站,再到秦山二期核電站,彭士祿為之傾注了大量心血,被譽為中國核動力事業的“拓荒牛”。他曾説“活着能熱愛祖國,忠於祖國,為祖國的富強而獻身,足矣!”

熾烈激情釀造中國核動力的輝煌

和父親轟轟烈烈聲名遠揚的革命事業不同,彭士祿從事的事業註定需要他隱姓埋名。

1959年,蘇聯以技術複雜、中國不具備條件為由,拒絕為研製核潛艇提供援助。為此,毛澤東同志提出“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

在如此決心下,彭士祿接過了此項任務。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成為彭士祿和同事們必須面對的現實。

1962年2月,彭士祿開始主持潛艇核動力裝置的論證和主要設備的前期開發。然而,當時“一窮二白”的新中國想要造核潛艇,簡直比登天還難。無圖紙資料,無權威專家,無外來援助,包括彭士祿在內的所有人,誰也沒見過核潛艇長什麼樣,僅有的參考資料,是從報紙上翻拍的幾張模糊不清的外國核潛艇照片,和一個從美國商店買回來的兒童核潛艇模型玩具。在這種狀況下搞核潛艇不得不全靠“自教自學”。

1964年,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試驗成功後,加緊研製核潛艇的任務便被進一步提上了日程。1965年中央專委批准正式研製核潛艇,並要求1970年建成潛艇陸上模式堆。於是,科技人才從祖國四面八方匯聚到四川西南部大山深處的一個代號叫“九〇九”的基地,彭士祿也是其中的一員。

20世紀70年代初期,核潛艇陸上模式堆研製在摸索中前行,很多問題存在爭論。但那時,彭士祿敢拿主意,因此大家都管他叫“彭大膽”“彭拍板”。對此,彭士祿總是哈哈大笑:“我膽子是大,敢做決定,但我是有根據的。”他的“根據”就是數據,而且堅信一手數據。當時曾有人善意提醒他拍的太多了,當心拍錯了。他笑着説:“關鍵時候不拍板怎麼行,拍錯了我負責,要砍頭砍我,要坐牢我去,陸上模式堆搞出來可以給我提一萬條意見。”

經過數年艱苦奮戰,1970年8月30日,在“909”基地,由中核集團中國核動力研究設計院設計研製的核潛艇陸上模式堆順利達到滿功率,發出了中國第一度核電,4.6萬個零部件全部由中國自主研製,這意味着新中國第一艘核潛艇的心臟——核動力裝置開始運行了,至此,中國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核潛艇的國家。

聚焦核電將核能服務於社會

彭士祿説,他一生只幹了兩件事:一是造核潛艇,二是建核電站。核潛艇是大國重器,於無聲處壯國威;核電技術是國之光榮,事關國計民生。

1982年,國家決定在廣東引進國外技術設備,建造內地第一座大型商用核電站項目,併成立廣東核電建設指揮部,任命彭士祿擔任總指揮。彭士祿再次披掛上陣,撲到我國首個商業核電站事業中去,為大亞灣核電站以及秦山核電站二期工程作出了突出貢獻。

參與其建設的老專家郭天覺曾撰文回憶,改革開放初期,廣東能源緊缺,電力經常“停三開四”。彭士祿講得最多的是“抓緊時間”“儘快保證廣東核電站建成,每一天就是100萬美元的利息”。他經常深夜與大家一起聊工作,問進展。

同時,彭士祿主持建立的核動力裝置主參數計算方法,在主參數選定、系統組成及關鍵設備的選型等方面有很強的使用價值,並可應用於壓水堆核電站。他對秦山一期核電站由熔鹽堆改為壓水堆的堆型選擇方案確定,起了關鍵作用;他提出了大亞灣核電站的投資、進度、質量三大控制,撰寫了《關於廣東核電站經濟效益的彙報提綱》,為大亞灣核電站的上馬打下了基礎。

另外,彭士祿還將敢“拍板”的精神帶到了核電建設中。秦山二期核電站建設時期,彭士祿決定將“招投標制”引入工程建設。彼時正是改革開放初期,很多人頭腦中都有“計劃經濟”的框框,爭論很厲害。最後還是彭士祿拍板,堅持招投標制,大膽邁出了第一步。

凝聚勠力楊柳山 實現中國核電國產化

彭士祿被任命為大亞灣核電站籌建總指揮之後,1986年,彭士祿又成為了秦山二期核電站的首任董事長,將滿腔熱情又投入到火熱的中國核電國產化建設中。如果説秦山核電站的成功建成實現了我國大陸核電零的突破,那麼秦山二期則是我國核電由原型堆到商用堆的重大跨越。

據秦山二期核電站第一任總經理於洪福回憶,彭士祿在秦山二期任董事長期間有三大貢獻:一是選點,確定了在楊柳山建設秦山二期;二是提出了股份制,建立了董事會制度;三是進行了初步設計,親自計算了核電站主參數,為秦山二期的創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當時的中國,在工業基礎、建造水平、材料及管理諸多方面均與國際上有很大差距,導致這個採用國際標準、由我國自主設計、自主建造、自主管理和自主運營的核電站,註定要與艱難為伍,以坎坷為伴。

儘管有大亞灣90萬千瓦核電作參考,但把核電站反應堆三個環路改為兩個環路,並不是像把三隻腿砍掉一隻那樣簡單,而是整個核電站的設計多要發生很大變更,133個項目需要重新設計,大量數據需要做兼容工作。

當時有人斷言,秦山二期核電站不可能按期建成發電。事實上每推遲一天發電,僅每天財務費用支付就高達上百萬元。工程造價的提高,既影響到核電的競爭能力,又會影響到國產化的形象。秦山二期的成功與否,對每一個核電決策者和建設者都是一種考驗。而這一切壓力,並沒有抵過秦山人“人定勝天”的信仰。

面對困難,在先後擔任董事長的馬福邦、張華祝、趙宏同志運籌帷幄下,從容決策,精心組織,啃掉一個個硬骨頭。中國核電國產化繞不開秦山核電二期的貢獻,它既是中國核電國產化的練兵場,又是走向世界的實驗田,包括“華龍一號”177組核燃料元件的改進和許多寶貴的數據都是在秦山二期核電站實驗成功的。

彭士祿説,搞任何一項核電工程,我們既要懂設計,懂經濟,懂辯證法,還要關心建設人員的生活疾苦,要有安邦治國的理想和哀憫的情懷。否則核電站延誤一天,損失多少,你心裏就沒數,你就管不好這個工程。

在堅定建設國產化二期核電站項目中,彭士祿以他獨具的個性、超凡的膽略,在浙江省政府的支持下,昂揚拍板,將中國國防建設中作出貢獻的、施工技術超羣的核工業二十二、二十三公司5000人掛在嘉興市的臨時户口,由秦山二期出資,全部落户到海鹽,不僅滿足穩定了秦山核電工程隊伍,解決了歷史上建築施工單位建完就走,滿地遊離的困境,為工程建設者提供了固定的生活家園。這是幾代人沉甸甸的囑望,一份責任擔當。

三十年過去了,正是這支中國核電的建設隊伍在海鹽建起了九座核電機組,現在的秦山已不再有山野的鳥鳴和不奇的峯巒疊嶂,而是變成了中華大地上核電機組最多、堆型最豐富,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核電能源基地,為社會創造價值,為人民造福。這支隊伍從海鹽走出去,在中國大地上星羅棋佈地建起了一座座安全、高效、清潔的綠色能源核電站。“浩蕩入溟闊,志泰心超然”,這是彭士祿對核事業的不易情懷。

大國重器,以命鑄之。從1970年8月30日四川大山深處的我國首次核能發電,到如今“華龍一號”成為“國家名片”,我國掌握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三代核電技術首堆示範工程進展順利。很多像彭士祿一樣從事核研究的工作者,在祖國貧弱的年代,創造出了蔭護萬代的財富,用自己堅挺的脊樑,給了整個民族以力量。幾十年後,中國大地上已建起了一座座安全、高效、清潔的綠色能源核電站。一代又一代核工業人用沉甸甸的奉獻,托起核動力,鑄起核電站,挺起共和國和平利用核能的脊樑。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篇3

彭士祿,1925年出生於廣東省汕尾市海豐縣,是革命先烈彭湃的次子。作為我國核動力領域的開拓者和奠基者之一,彭士祿主持了我國潛艇核動力裝置的論證、設計、裝備、試驗以及運行的全過程,參加指揮了我國第一代核潛艇的調試和試航工作。改革開放後,他負責我國第一座百萬千瓦級核電站——大亞灣核電站的引進、總體設計和前期工作,組織自主設計建造秦山核電站二期,為我國核事業發展做出了開創性的貢獻。

“他能從堆芯一直推算到螺旋槳”

我國第一艘核潛艇上有4.6萬個零部件,全部由我國自主研製

3月22日,中國工程院院士、我國核潛艇第一任總設計師、核動力專家彭士祿在京逝世,享年96歲。生命的最後歲月裏,彭士祿的病房中始終掛着一頂海軍軍帽,帽子上繡着中國的核潛艇。幾個月前過生日那天,他的病房裏擺放的也是中國第一艘核潛艇的模型。核潛艇、核事業,是彭士祿一生的牽掛。

1970年12月26日,我國第一艘核潛艇“長征一號”被徐徐推向大海。艇上有4.6萬個零部件,全部由我國自主研製。至此,我國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核潛艇的國家。

1962年2月,彭士祿開始主持潛艇核動力裝置的論證和主要設備的前期開發。核潛艇技術極為複雜,全艇設備、儀器儀表等多達2600多項,近5萬台件,電纜總長近百千米,管道總長30餘千米。作為核潛艇心臟的動力裝置,反應堆的研製更是難上加難。

當時中國在核潛艇建造方面所掌握的知識近乎為零,包括彭士祿在內的所有人,誰都沒見過真正的核潛艇到底長什麼樣。這種條件下怎麼開展工作?彭士祿説:“我們這批人有學化工的,有學電的、儀表的,我們大多數人不懂核,搞核潛艇全靠4個字——‘自教自學’。”

沒有資料、圖紙、設備,沒見過實物……彭士祿帶領科研人員用簡陋的計算工具計算了十幾萬個數據,建立起中國核動力裝置主要參數的計算方法,並最終確定了100多個參數。有時為了驗證一個參數,科研人員沒日沒夜地“三班倒”,用僅有的一台手搖計算機和幾把計算尺,連續算上好幾天。有的人手臂搖腫了,有的人手心磨起泡,仍然堅持搖下去,直到驗證準確為止。

彭士祿主持了核動力裝置的擴大初步設計和施工設計,攻克了諸多重大技術關鍵——不到3年,就完成了潛艇核動力裝置的基本設計方案;僅用不到6年,我國建造的1∶1第一代核潛艇陸上模式堆成功實現滿功率運行。

“他能從堆芯一直推算到螺旋槳!”如今,82歲的熱功專家黃士鑑回憶起與彭士祿共事的經歷,做出這樣的評價。那時的彭士祿説過這樣一句話:“我一生也離不開核事業!”

“對了,成就歸大家;錯了,我來負責”

經常“敢於拍板”,他引領我國核工業從無到有、由弱變強,賦予國家自立、民族自強以無窮的力量

核潛艇是大國重器,於無聲處壯國威;核電則是戰略性高科技產業,事關國計民生。和平運用核能,將核能服務於社會,是彭士祿的畢生心願。他曾説,自己一輩子幹了兩件事:一是造核潛艇,二是建核電站。

中國發展核電,究竟該走哪種技術路線?上世紀70年代,熔鹽堆方案和壓水堆方案如何取捨,一時成為爭論的焦點。經過科學論證和調研,彭士祿力排眾議,提出應採用國際上技術成熟的壓水堆並充分利用我國剛建成的陸上模式堆技術經驗及其工業配套設施,容量可暫定為30萬千瓦。

壓水堆方案很快得到認可。這一方案也為我國核電走“以壓水堆為主的技術路線”起到了關鍵作用,使我國核電走上了健康發展的道路。

回顧彭士祿的一生,像這樣“敢於拍板”的事例不勝枚舉。“時間很緊,總要有人拍板,不能無休無止地討論呀!”彭士祿曾對其他科研人員説,“做實驗用數據説話,最後我來簽字。對了,成就歸大家;錯了,我來負責。”

雖然經常“拍板”,但工作中的彭士祿卻絲毫沒有領導的“架子”。他曾説:“凡工程技術大事必須做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中有數,一點兒也不能馬虎。但人總不完美,對事物總有幾分模糊。這時就要不恥下問、調查研究、收集信息,通過試驗等來搞清楚。”

1983年,彭士祿被任命為我國第一座百萬千瓦級核電站——大亞灣核電站建設總指揮,為我國核電事業發展做出了開創性的工作;1988年,彭士祿又擔任核電秦山聯營公司董事長,成功實現了我國核電由原型堆到商用堆的重大跨越。

幾十年來,我國核工業從無到有、由弱變強。從自主成功研製原子彈、氫彈、核潛艇,到建設秦山、大亞灣等一批先進核電站,再到自主研發三代核電“華龍一號”……以彭士祿為代表的核工業人,用自己的韶華與汗水,賦予國家自立、民族自強以無窮的力量。

“活着能熱愛祖國,忠於祖國,為祖國的富強而獻身,足矣”

他心裏揣着兩筆賬,一筆是公事的“明白賬”,另一筆則是私事的“糊塗賬”

很長時間以來,彭士祿的事蹟,甚至連他的名字都鮮有人知。有人叫他“中國核潛艇之父”,被他嚴詞拒絕:“核潛艇工程是個龐大的系統工程,不是我個人的創造,是千萬科技工作者和幹部、工人集體努力的結晶。我不過是與同事合作,為中國的核事業做了該做的事。”

3歲時母親犧牲,4歲時父親就義,兩次被捕入獄……這讓彭士祿從小就過着顛沛流離的苦難生活。15歲輾轉來到延安後,彭士祿常對延安中學的同學們説:“我們的父母經過殘酷的鬥爭,有的流血犧牲了,要不好好學習,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父母親,怎麼對得起黨?”

1951年,彭士祿以優異成績獲得留學蘇聯的名額,前往喀山化工學院化工機械系學習。後又因國家建設的需要,改學原子能核動力專業。在國家經濟困難時期,彭士祿和同事們“吃着窩窩頭搞核潛艇”,有時甚至連窩窩頭都吃不飽。糧食不夠,他們就自己動手挖野菜、白菜根吃。為了建造核潛艇陸上模式堆,他“打起揹包就走”,在四川的一個偏僻山溝裏,一干就是好幾年……

彭士祿心裏揣着兩筆賬,一筆是公事的“明白賬”,另一筆則是私事的“糊塗賬”。他説:“做一個明白人談何容易?要有超前意識,對問題有新思路、新見解;對工程技術能親自計算主要數據;對工程進度能説出某年某月應辦哪幾件關鍵事;對技術攻關能親自掛帥出征,出主意,給點子……但當一個糊塗人則更難,凡對私事,諸如名利、晉升、提級、漲工資、受獎等,越糊塗越好。”

49歲時,彭士祿就在一次核潛艇調試工作中突發急性胃穿孔,胃被切除了3/4。可是手術後,他僅僅住院一個月,就又開始了工作。彭士祿曾在自述中寫道:“也許因是屬牛的吧,非常敬仰‘孺子牛’的犟勁精神,不做則已,一做到底。活着能熱愛祖國,忠於祖國,為祖國的富強而獻身,足矣!”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篇4

3月22日,中國核潛艇第一任總設計師、核動力專家、中國工程院院士彭士祿在京逝世,享年96歲。彭士祿院士長期從事核動力研究設計工作,是我國核動力領域的開拓者和奠基者之一。

音容笑貌猶在,思想精神長存。彭士祿院士逝世的消息公佈後,社會上、網絡上自發以各種形式深切緬懷這位功勛卓著的科學家。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彭士祿院士的逝世引起社會廣泛關注,一方面是因為他一生中為國家做了轟轟烈烈的兩件大事:作為中國首任核潛艇總設計師為核潛艇設計了心臟,為中國建設了核電站。可以説兩次掀起“核巨浪”,改變了核動力的發展格局。

另一方面,彭士祿院士拳拳愛國之心,讓人動容。他畢生致力於核動力事業,不求名、不逐利,曾在自述中寫道:“如活着能熱愛祖國、忠於祖國,為祖國的富強而獻身,足矣。”簡單的話語,藴含着深情,感動着大家。

“一個民族有一羣仰望星空的人,他們才有希望。”中國核動力事業能夠從無到有、由弱變強,中華民族能夠實現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歷史性飛躍,離不開一大批像彭士祿院士這樣忠於黨、忠於人民、熱愛祖國、熱愛科技事業的科學家。

回望歷史,他們為了國家富強,選擇上草原、進沙漠、蹲山溝、踏海浪,逆風而行,奔波於祖國大地,與炎炎烈日、凜冽風沙做伴,讓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回望歷史,他們為了理想信念,選擇隱姓埋名、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把生命置於危險之中,把國家置於安全之地。

學習歷史是為了更好走向未來。深切緬懷彭士祿院士,就要把他與祖國同行、與科學共進的科學家精神匯入到中國力量、中國夢想中,讓我們在科技自立自強的道路上行穩致遠。

感動中國人物彭士祿心得體會篇5

1970年8月30日,在西南大山深處的“909”基地,由中國核動力研究設計院設計研製的核潛艇陸上模式堆順利達到滿功率,發出了中國第一度核電!這意味着,新中國第一艘核潛艇的心臟——核動力裝置開始運行了!

這一天,中國成為了世界上第五個擁有自主核動力技術的國家,大家欣喜若狂,而總設計師彭士祿卻在悶頭大睡,在這之前,他已經連續五天五夜沒有閤眼。

彭士祿這個名字,鮮有人知。直到1988年9月27日,中國導彈核潛艇發射運載火箭成功,他才作為中國第一任核潛艇總設計師、中國第一個核動力裝置的主要設計者,走進人們的視野。而在這之前,他隱姓埋名30年,他的名字和他從事的工作一樣,都是中國的最高機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無產階級革命家、烈士彭湃的兒子。

時隔50年,又是一個8月30日,重温歷史,致敬這位中國核動力事業的“拓荒牛”。

“他是個大人物,全家都要為他隱姓埋名”

1925年,彭士祿出生在廣東省汕尾市海豐縣,是彭湃的二子。上世紀二十年代,出身工商地主家庭的彭湃,衝破階級的“枷鎖”,成為“中國農民運動的第一個戰士”。

“一個漆黑的夜裏,奶媽揹着我逃難。”這是彭士祿關於人生最早的記憶。1928年,他3歲,母親蔡素屏不幸被捕,英勇就義。1929年,彭湃在上海被捕,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高唱《國際歌》,慷慨赴死。那一年,年僅4歲的彭士祿成了孤兒。儘管彭士祿才4歲,他就已經成了敵人的“眼中釘”、全國懸賞搜捕的“通緝犯”。

為了躲避國民黨的“斬草除根”,彭士祿過起了姓百家姓、吃百家飯、穿百家衣的生活。他先後在幾十個貧苦百姓家生活過,每到一家,他都要改名。8歲時,彭士祿被國民黨當局抓進監獄。在那裏,他吃的飯裏滿是沙子、蟲子,渾身都是蝨子、疥子,晚上睡覺蓋的是破麻袋。

1935年,在獄友們的掩護下,在監獄受了一年苦、差點被餓死的彭士祿終於出獄。之後,他從監獄轉到廣州感化院,患重疾又差點病死。10歲時,他開始沿着鐵道流浪,一度靠乞討度日。後來,彭士祿再度被捕,這一次,祖母周鳳將其營救出獄。此後他在黨組織的安排下,在香港、澳門學習和生活。直至1940年,在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彭士祿第一次見到了周恩來和鄧穎超。周恩來見到彭士祿時凝視了一陣子,親切地拉着他的手説:“終於把你找到了。你爸爸是我的好朋友!”“要繼承你爸爸的遺志,好好學習,努力工作。”

後來,15歲的彭士祿來到了延安,於1945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回顧過往,彭士祿總是飽含深情地説,“坎坷的童年經歷,磨練了我不怕困難艱險的性格,我對人民永遠感激,無論我怎樣努力,都感到不足以回報他們給予我的恩情。”

“只要祖國需要,我當然願意”

1951年,彭士祿以優異的成績獲得留學蘇聯的名額,前往喀山化工學院化工機械系學習。

1954年1月,美國東海岸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巨大而靈巧的“黑色水怪”轉眼潛入太平洋,遊過墨西哥灣、蕩過南美洲、橫穿大西洋,途經歐亞非三大洲後又回到了美國東海岸,而這一切所消耗的全部動力來自一塊高爾夫球大小的鈾燃料。如果換了石油作燃料,需要整整90節車皮的石油,消息一經公佈,舉世震驚。這就是繼原子彈之後再度震驚世界的美國核潛艇“鸚鵡螺”號。

1956年,陳賡大將到蘇聯訪問,正準備回國的彭士祿被密召到中國駐蘇大使館。陳賡問他:“中央已決定選一批留學生改行學原子能核動力專業,你願意改行嗎?”“只要祖國需要,我當然願意。”彭士祿堅定地説。

“從未在晚上12點以前就寢過,我們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一頭扎進去,就像沙漠中的行人看見了湖泊那樣。當時,那種奮進不息、為祖國奪取知識制高點的心情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回憶這段時光,彭士祿這樣説道。也正是這段時光讓彭士祿與核動力結下了一生的緣分。

“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

赫魯曉夫傲慢地回答:“你們中國搞不出來,只要我們蘇聯有了,大家建立聯合艦隊就可以了。”他甚至提出,在中國設立長波電台,建設供蘇聯的潛艇停靠的基地。

1962年2月,彭士祿開始主持潛艇核動力裝置的論證和主要設備的前期開發。然而,當時一窮二白的新中國想要造核潛艇,簡直比登天還難!無圖紙資料,無權威專家,無外來援助,包括彭士祿在內的所有人,誰也沒見過核潛艇長什麼樣,僅有的參考資料,是從報紙上翻拍的兩張模糊不清的外國核潛艇照片,和一個從美國商店買回來的兒童核潛艇模型玩具。在這種狀況下搞核潛艇不得不全靠“自教自學”。

“那時候,條件艱苦啊,我們都能夠幹出來,不容易!”彭士祿深知,僅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需要把自己和別人已有的經驗和技能進行轉化,同時大量吸收新的前沿知識。

彭士祿針對全室大多數人只會俄語不會英語、而外文資料又大多為英文的狀況,組織了集體英語學習。大家從早晨5點多鐘起牀就背英語單詞,甚至上廁所時也在背,夜深了也要背上幾遍新學的單詞才去睡。這樣邊學英語,邊看與各自專業有關的英文資料,經過兩年的努力,全室基本上過了英語閲讀關,並且摸清了國外核電站、核動力裝置的基本情況。

“那時候,交通不便,我們吃住都在工地上。那裏陰暗潮濕、毒蛇蚊蟲肆虐,生活非常艱苦。我們是吃着窩窩頭搞科研的,連窩窩頭都吃不上時,就挖野菜和白菜根吃。沒有電腦,僅有一台手搖計算機,大家就拉計算尺、打算盤,那麼多的數據都是靠這些工具沒日沒夜地算出來的。”彭老回憶説。

就這樣,通過邊學習邊實踐,他們逐漸紮實地掌握了核動力裝置的基本原理及各系統、各專業間的內在關係。默默攻關,這些“門外漢”悄無聲息地站到了核動力科學研究的前沿。

“我來簽字,我負責!”

尖端科學講究精細嚴謹,但彭士祿偏偏“大膽”。

在潛艇核動力裝置的論證和主要設備開發前期,許多人對核動力的知識都幾乎為零,他們有學電的、有學化工的、有學儀表的,對某個技術上的問題意見不一致,甚至經常發生激烈的爭論。出現這種情況,他就對研究人員説“不要吵,做實驗,用實驗結果説話。根據實驗結果,我來簽字,我負責!”

1970年7月,反應堆開始緩緩提升功率。每提高一檔功率,出現的險情也越多。問題不斷增加,反對繼續提升功率的意見也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彭士祿力排眾議,繼續提升功率,8月30日,他決定實現主機“滿功率”。這一天,實驗現場圍滿了人,負責數據運算的黃士鑑並不知道彭士祿滿功率的計劃,下午六點多鐘,黃士鑑發現,竟然滿功率了!他以為自己算錯了,繼續算第二遍、第三遍,第三遍,他才確定。

彭士祿的“大膽”,並非有勇無謀,“拍板”也並非胸中無數。有一次,有人問他:“為什麼敢於拍板?”他説:“其實,有個祕訣,一定要用數據説話。”牢牢掌握實驗數據,是他大膽決策的科學依據。也有人問他,“在潛艇核動力研製過程中,那麼多次拍板,有沒有拍錯的時候?”彭士祿毫不掩飾地説:“有啊,怎麼可能沒有。錯了,我就改過來,再繼續前進。只要三七開,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就可以幹,不然,都準備好了,要我們幹什麼?”

就在核潛艇進行最後調試工作時,劇烈的胃疼襲來,彭士祿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醫生診斷為急性胃穿孔,這一次手術,彭士祿的胃被切除了四分之三,那一年,他才49歲!他説:“我喜歡這個工作,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1988年,彭士祿又擔任了秦山核電二期工程董事長,成功實現了我國核電由原型堆到商用堆的重大跨越。

彭士祿曾在自述中寫到:“也許因是屬‘牛’的吧,非常敬仰‘孺子牛’的犟勁精神,不做則已,一做到底。活着能熱愛祖國,忠於祖國,為祖國的富強而獻身,足矣;羣體團結,是合力,至關重要,最怕‘窩裏鬥’,分力抵消,越使勁越糟糕,最後變成負力,悲矣!儘自己的力氣去做正功,沒有白活。”

大國重器,以命鑄之。他們在祖國貧弱的年代,創造出了蔭護萬代的財富,用自己堅挺的脊樑,給了整個民族以力量。幾十年後,中國大地上已建起了一座座安全、高效、清潔的核電站。一代又一代核工業人不弛於空想,不鶩於虛聲,將青春年華化作深海中前行的潛艇、澎湃動力的核電站,無聲,但有無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