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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童話故事(多篇)

欄目: 實用文精選 / 發佈於: / 人氣:2.47W

安徒生童話故事(多篇)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一

從前有一座古老的房子;它的四周環繞着一條泥濘的壕溝,溝上有一座吊橋,這座橋吊着的時候比放下的時候多,因為平時來訪的客人並沒有多少算得上是貴客。屋檐下有許多專為開槍用的槍眼如果敵人走得很近的話,也可以從這些槍眼裏把開水或白熱的鉛淋到他們頭上去。屋子裏的樑都很高;這是很好的,因為爐子裏燒着粗大而潮濕的木頭,這樣就可以使爐子裏的煙有地方可去。牆上掛着的是一些穿着鎧甲的男人的畫像,以及莊嚴的、穿着一大堆衣服的太太們的畫像。不過他們之中最尊貴的一位仍然住在這裏。她叫做美特·莫根斯。她是這個公館裏的女主人。

有一天晚上來了一羣強盜。他們打死了她家裏的三個人,還加上一條看家狗。接着他們就用拴狗的鏈子把美特太太套在狗屋上;他們自己則在客廳裏坐下來,喝着從她的酒窖裏取出來的酒都是非常好的麥芽酒。

美特太太被狗鏈子套着,但是她卻不能做出狗吠聲來。

強盜的小廝走到她身邊來。他是在偷偷地走,因為他決不能讓別人看見,否則別人就會把他打死。

"美特·莫根斯太太!"小廝説,"你記不記得,你的丈夫活着的時候,我的父親得騎上木馬①?那時你替他求情,但是沒有結果。他只好騎,一直騎到他變成殘廢。但是你偷偷地走過來,像我現在一樣;你親手在他的腳下墊兩塊石頭,使他能夠得到休息。誰也沒有看見這件事情,或者人們看見了也裝做沒看見。你那時是一個年輕的仁慈的太太。這件事情是我的父親告訴我的。我沒有對任何人説過,但是我並沒有忘記!美特·莫根斯太太,現在我要釋放你!"

①騎木馬(Traehest)是古時的一種刑罰。犯人被綁在一個木凳子上,腳不落地,非常痛苦。

他們兩人從馬廄裏牽出馬來,在風雨中騎走了,並且得到了人們善意的幫助。

"我為那個老人幫的一點小忙,現在所得到的報酬倒是不少!"美特·莫根斯説。

"不説並不等於忘記!"小廝説。強盜們後來都得到了絞刑的處罰。

另外還有一幢老房子;它現在仍然存在。它不是屬於美特·莫根斯太太的,而是屬於另外一個貴族家庭。

事情發生在我們的這個時代裏。太陽照着塔上的金頂,長滿了樹的小島浮在水上像一些花束,野天鵝在這些島的周圍

游來游去。花園裏長着許多玫瑰。屋子的女主人本身就是一朵最美麗的玫瑰,它在快樂中在與人為善的快樂中射出光輝。她所做的好事並不表現在世人的眼中,而是藏在人的心裏藏着並不等於忘記。

她現在從這屋子走到田野上一個孤獨的小茅棚子裏去。茅棚裏住着一個窮困的、癱瘓的女子。小房間裏的窗子是向北開的,太陽光照不進來。她只能看見被一道很高的溝沿隔斷的一小片田野。可是今天有太陽光射進來。她的房間裏有上帝的温暖的、快樂的陽光射進來。陽光是從南邊的窗子射進來的,而南邊起初有一堵牆。

這個癱瘓病患者坐在温暖的太陽光裏,望着樹林和海岸。世界現在變得這樣廣闊和美麗,而這隻須那幢房子裏的好太太説一句話就可以辦得到。

"説那一句話是多麼容易,幫那一點忙是多麼輕鬆!"她説,"可是我所得到的快樂是無邊的偉大和幸福!"

正因為如此,她才做了那麼多的好事,關心窮人屋子裏和富人屋子裏的一切人們因為富人的屋子裏也有痛苦的人。她的善行沒有人看見,是隱藏着的,但是上帝並沒有忘記。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二

一個母親坐在她孩子的身旁,非常焦慮,因為她害怕孩子會死去。他的小臉蛋已經沒有血色了,他的眼睛閉起來了。他的呼吸很困難,只偶爾深深地吸一口氣,好像在歎息。母親望着這個小小的生物,樣子比以前更愁苦。

有人在敲門。一個窮苦的老頭兒走進來了。他裹着一件寬大得像馬氈一樣的衣服,因為這使人感到更温暖,而且他也有這個需要。外面是寒冷的冬天,一切都被雪和冰覆蓋了,風吹得厲害,刺人的面孔。

當老頭兒正凍得發抖、這孩子暫時睡着了的時候,母親就走過去,在火爐上的一個小罐子裏倒進一點啤酒,為的是要暖給這老人喝。老人坐下來,搖着搖籃。母親也在他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望着她那個呼吸很困難的病孩子,同時握着他的一隻小手。

“你以為我要把他拉住,是不是?”她問。“我們的上帝不會把他從我手中奪去的!”

這個老頭兒——他就是死神——用一種奇怪的姿勢點了點頭,他的意思好像是説“是”,又像“不是”。母親低下頭來望着地面,眼淚沿着雙頰向下流。她的頭非常沉重,因為她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睛。現在她是睡着了,不過只睡着了片刻;於是她驚醒起來,打着寒戰。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説,同時向四周望望。不過那個老頭兒已經不見了;她的孩子也不見了——他已經把他帶走了。牆角那兒的一座老鍾在發出噝噝的聲音,“撲通!”那個鉛做的老鐘擺落到地上來了。鍾也停止了活動。

但是這個可憐的母親跑到門外來,喊着她的孩子。

在外面的雪地上坐着一個穿黑長袍的女人。她説:“死神剛才和你一道坐在你的房間裏,我看到他抱着你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跑走了。他跑起路來比風還快。凡是他所拿走的東西,他永遠也不會再送回來的!”

“請告訴我,他朝哪個方向走了?”母親説。“請把方向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我知道!”穿黑衣服的女人説。“不過在我告訴你以前,你必須把你對你的孩子唱過的歌都唱給我聽一次。我非常喜歡那些歌,我從前聽過。我就是‘夜之神’。你唱的時候,我看到你流出眼淚來。”

“我將把這些歌唱給你聽,都唱給你聽!”母親説。“不過請不要留住我,因為我得趕上他,把我的孩子找回來。”

不過夜之神坐着一聲不響。母親只有痛苦地扭着雙手,唱着歌,流着眼淚。她唱的歌很多,但她流的眼淚更多,於是夜之神説:“你可以向右邊的那個黑樅樹林走去,我看到死神抱着你的孩子走到那條路上去了。”

路在樹林深處和另一條路交叉起來;她不知道走哪條路好。這兒有一叢荊棘,既沒有一片葉子,也沒有一朵花。這時正是嚴寒的冬天,那些小枝上只掛着冰柱。

“你看到死神抱着我的孩子走過去沒有?”

“看到過,”荊棘叢説,“不過我不願告訴你他所去的方向,除非你把我抱在你的胸脯上温暖一下。我在這兒凍得要死,我快要變成冰了。”

於是她就把荊棘叢抱在自己的胸脯上——抱得很緊,好使它能夠感到温暖。荊棘刺進她的肌肉,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出來。但是荊棘叢長出了新鮮的綠葉,而且在這寒冷的冬夜開出了花,因為這位愁苦的母親的心是那麼的温暖!於是荊棘叢就告訴她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她來到了一個大湖邊。湖上既沒有大船,也沒有小舟。湖上還沒有足夠的厚冰可以托住她,但是水又不夠淺,她不能涉水走過去。不過,假如她要找到她的孩子的話,她必須走過這個湖。於是她就蹲下來喝這湖的水,但是誰也喝不完這麼多水的。這個愁苦的母親只是在幻想一個什麼奇蹟發生。

“不成,這是一件永遠不可能的事情!”湖説。“咱們還是來談談條件吧!我喜歡收集珠子,而你的眼睛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兩顆最明亮的珠子。如果你能夠把它們哭出來交給我的話,我就可以把你送到那個大的温室裏去。死神就住在那兒種花植樹。每一棵花或樹就是一個人的生命!”

“啊,為了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犧牲!”痛苦不堪的母親説。於是她哭得更厲害,結果她的眼睛墜到湖裏去了,成了兩顆最貴重的珍珠。湖把她托起來,好像她是坐在一個鞦韆架上似的。這樣,她就浮到對面的岸上去了——這兒有一幢幾里路寬的奇怪的房子。人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座有許多樹林和洞口的大山呢,還是一幢用木頭建築起來的房子。不過這個可憐的母親看不見它,因為她已經把她的兩顆眼珠都哭出來了。

“我到什麼地方去找那個把我的孩子抱走了的死神呢?”她問。

“他還沒有到這兒來!”一個守墳墓的老太婆説。她專門看守死神的温室。“你怎樣找到這兒來的?誰幫助你的?”

“我們的上帝幫助我的!”她説。“他是很仁慈的,所以你應該也很仁慈。我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我親愛的孩子呢?”

“我不知道,”老太婆説,“你也看不見!這天晚上有許多花和樹都凋謝了,死神馬上就會到來,重新移植它們!你知道得很清楚,每個人有他自己的生命之樹,或生命之花,完全看他的安排是怎樣。它們跟別的植物完全一樣,不過它們有一顆跳動的心。小孩子的心也會跳的。你去找吧,也許你能聽出你的孩子的心的搏動。不過,假如我把你下一步應該做的事情告訴你,你打算給我什麼酬勞呢?”

“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了,”這個悲哀的母親説。“但是我可以為你走到世界的盡頭去。”

“我沒有什麼事情要你到那兒去辦,”老太婆説。“不過你可以把你又長又黑的頭髮給我。你自己知道,那是很美麗的,我很喜歡!作為交換,你可以把我的白頭髮拿去——那總比沒有好。”

“如果你不再要求什麼別的東西的話,”她説,“那麼我願意把它送給你!”

於是她把她美麗的黑頭髮交給了老太婆,同時作為交換,得到了她那雪白的頭髮。

這樣,她們就走進死神的大温室裏去。這兒花和樹不可思議地繁生在一起。玻璃鍾底下培養着美麗的風信子;大朵的、耐寒的牡丹花在盛開。在種種不同的水生植物中,有許多還很新鮮,有許多已經半枯萎了,水蛇在它們上面盤繞着,黑螃蟹緊緊地鉗着它們的梗子。那兒還有許多美麗的棕櫚樹、櫟樹和梧桐樹,還有芹菜花和盛開的麝香草。每一棵樹和每一種花都有一個名字。它們每一棵都代表一個人的生命:這些人還是活着的,有的在中國,有的在格陵蘭,散佈在全世界。有些大樹栽在小花盆裏,因此都顯得很擠,幾乎把花盆都要脹破了。在肥沃的土地上有好幾塊地方還種着許多嬌弱的小花,它們周圍長着一些青苔;人們在仔細地培養和照管它們。不過這個悲哀的母親在那些最小的植物上彎下腰來,靜聽它們的心跳。在這些無數的花中,她能聽出她的孩子的心跳。

“我找到了!”她叫着,同時把雙手向一朵藍色的早春花伸過來。這朵花正在把頭垂向一邊,有些病了。

“請不要動這朵花!”那個老太婆説;“不過請你等在這兒。當死神到來的時候——我想他隨時可以到來——請不要讓他拔掉這棵花。你可以威脅他説,你要把所有的植物都拔掉;那麼他就會害怕的。他得為這些植物對上帝負責;在他沒有得到上帝的許可以前,誰也不能拔掉它們。”

這時忽然有一陣冷風吹進房間裏來了。這個沒有眼睛的母親感覺得出來,這就是死神的來臨。

“你怎麼找到這塊地方的?”他説。“你怎麼比我還來得早?”

“因為我是一個母親呀!”她説。

死神向這朵嬌柔的小花伸出長手來;可是她用雙手緊緊抱着它不放。同時她又非常焦急,生怕弄壞了它的一片花瓣。於是死神就朝着她的手吹。她覺得這比寒風還冷;於是她的手垂下來了,一點氣力也沒有。

“你怎樣也反抗不了我的!”死神説。

“不過我們的上帝可以的!”她説。

“我只是執行他的命令!”死神説。“我是他的園丁。我把他所有的花和樹移植到天國,到那個神祕國土裏的樂園中去。不過它們怎樣在那兒生長,怎樣在那兒生活,我可不敢告訴給你聽!”

“請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母親説。她一面流淚,一面哀求着。忽然她用雙手抓住近旁兩朵美麗的花,大聲對死神説:“我要把你的花都拔掉,因為我現在沒有路可走!”

“不準動它們!”死神説。“你説你很痛苦,但是你現在卻要讓一個別的母親也感到同樣的痛苦!”

“一個別的母親?”這個可憐的母親説。她馬上鬆開了那兩棵花。

“這是你的眼珠,”死神説。“我已經把它們從湖裏撈出來了;它們非常明亮。我不知道這原來就是你的。收回去吧,它們現在比以前更加明亮。請你朝你旁邊的那個井底望一下吧。我要把你想拔掉的這兩棵花的名字告訴你,那麼你就會知道它們整個的未來,整個的人間生活;那麼你就會知道,你所要摧毀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向井底下望。她真感到莫大的愉快,看見一個生命是多麼幸福,看見它的周圍是一片多麼愉快和歡樂的氣象。她又看那另一個生命,它是憂愁和貧困、苦難和悲哀的化身。

“這兩種命運都是上帝的意志!”死神説。

“它們之中哪一朵是受難之花,哪一朵是幸福之花呢?”她問。

“我不能告訴你,”死神回答説。“不過有一點你可以知道:這兩朵花之中有一朵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你的孩子的命運——你親生孩子的未來。”

母親驚恐得叫起來。

“它們哪一朵是我的孩子呢?請您告訴我吧!請您救救天真的孩子吧!請把我的孩子從苦難中救出來吧!還是請您把他帶走吧!把他帶到上帝的國度裏去!請忘記我的眼淚,我的祈求,原諒我剛才所説的和做的一切事情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死神説。“你想要把你的孩子抱回去呢,還是讓我把他帶到一個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去呢?”

這時母親扭着雙手,雙膝跪下來,向我們的上帝祈禱:

“您的意志永遠是好的。請不要理我所做的違反您的意志的祈禱!請不要理我!請不要理我!”

於是她把頭低低地垂下來。

死神帶着她的孩子,飛到那個不知名的國度裏去了。

這個故事最先發表在《新的童話》裏。寫的是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的愛。“啊,為了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犧牲!”死神把母親的孩子搶走了,但她追到天邊也要找到他。她終於找到了死神。死神讓她看了看孩子的“整個未來,整個的人間生活。”有的是“愉快”和“幸福”,但有的則是“憂愁和貧困、苦難和悲哀的化身。”仍然是為了愛,母親最後只有放下自己的孩子,向死神祈求:“請把我的孩子從苦難中救出來吧!還是請您把他帶走吧!把他帶到上帝的國度裏去!”安徒生在他的手記中説:“寫《母親的故事》時我沒有任何特殊的動機。我只是在街上行走的時候,有關它的思想,忽然在我的心裏醖釀起來了。”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三

從前,女王生個小女孩,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所以大家都叫她“美麗公主”,後來,有一天一位九頭怪看中了公主的美麗,就下了魔咒:“只有等你結婚的時候才能夠消除魔咒,並且在你恢復容顏之前你的每一滴眼淚都會變成鑽石,把你結成石塊。”公主變醜,她一直不敢出去,一直悶在屋裏。

女王以為公主生病了,邀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聖醫來為她診治。在遠處有一個王國裏有一位王子,他得知公主的病情,一心想為公主找到治病的方法。後來王子住到了公主的隔壁,以便觀察公主,找出公主的病因。有一天晚上,王子聽到了公主房裏有聲音,王子去看了看,看見了一個可怕的九頭怪對公主説:“只有等你結婚的時候才能解除魔咒。”

王子聽到後對女王説:“只有等公主結婚才能解除魔咒。”女王説:“既然這樣,你又和公主相愛,不如,你和公主結婚吧!”王子答應了。

在公主和王子結婚的典禮上,公主又變回了先前的美麗。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四

主要講述了一個小女孩珈侖很貧窮,穿着木鞋,一位善良的老女鞋匠為她縫了雙紅布鞋。後來她媽媽死了,一位老太太收養了她,她以為老太太收養她是因為她的鞋子漂亮,可老太太並不喜歡紅色的鞋子。有一次珈侖看到巡迴的公主穿的漂亮的紅皮鞋。後來,她在一家鞋店裏買到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紅皮鞋,當她穿着它跟着老太太去教堂做堅信禮的時候,人們都看着她的鞋子,她心裏充滿了驕傲。這雙鞋子好像控制了她,能跳舞。有一天老太太病了,需要她照顧,可她仍然穿上了鞋子,鞋子帶着她去跳舞。鞋子又帶着她來到黑森林,一個天使對珈侖説,你要穿着這個紅鞋跳舞,一直跳到變成一具骸骨。有一天老太太死了,珈侖來到一個劊子手的家,請求後者砍掉了她的雙腳,那穿着紅鞋的雙腳又到別處跳了。珈侖裝上假肢到一個牧師家做工,盡心盡力,懺悔自己,她又能來到教堂做禮拜了,她的靈魂飛昇入了天國。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五

風兒説:“現在我要講一個故事!”

雨兒説:“不不不,請原諒,現在該輪到我了!你在街頭的一個角落裏面呆的已經夠久了,你已經使出你最大的氣力大聲吼叫一通了。”

“那你就應該感謝我了!為了你,我把人們的雨傘吹得都翻過來了。”

陽光説:“哎!我要講話了,請大家安靜一點。”

這話説的口氣很大,因此風兒只好乖乖地躺了下來。

但是雨兒卻迎着風説:“哎呀!這位陽光老太太總是要插話,我們不要聽她的!”

可是陽光還是講開了:“有一天吶一隻天鵝飛到了綠色的草原上,飛過一棵孤獨的老樹時一個七歲的牧羊孩子正躺在樹下面休息着。天鵝飛過的的時候,吻了一下樹上的一片葉子,葉子落到了小男孩的手上,一片變成了三片,然後又變成了十片,最後變成整整一本書。”

“牧羊孩子從這本書裏讀到了自然的奇蹟,學到了知識。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書枕在頭下,以免忘掉他學到的東西,書本把他領到了學校的凳子上和書桌那兒去。”

“天鵝飛呀飛,飛到孤寂的樹林中去,在沉寂陰森的湖面上停下來。有一位窮苦的女人在拾柴火,她把樹上落下來的樹枝背在背上,把孩子抱在懷裏,向家裏走去。”

“忽然她看見一隻金色的天鵝從長滿了燈芯草的岸邊飛了起來。岸邊還有什麼東西在發着光亮?女人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枚金蛋!女人把金蛋放在懷裏,天鵝蛋依然是熱的,很顯然蛋裏面還有生命啊!”

“女人回到她那簡陋的房間裏,把金蛋拿了出來。噠、噠……金蛋裂開了,一隻小天鵝把它的頭伸了出來,它的羽毛黃得就像真的金子,脖子上套着四個金戒指。”

“因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有四個孩子,抱到森林裏拾柴火的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她一看到這四個戒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每個孩子將會有一個金戒指。當女人把金戒指取下來的時候,這隻小小的金鳥就飛走了!”

“女人吻了吻每一個戒指,同時讓每個孩子都吻一下戒指。然後就戴在孩子們的手指上。”

“結果呢!第一個孩子成了雕塑家;第二個孩子成了畫家;第三個孩子成了音樂家;第四個孩子呢?哈哈哈,他成了作家!”

“這個故事太長了吧!”風兒説。

“對,對對對,太煩了!風兒呀,請在我的身上吹幾下吧!好使我的頭腦清醒過來。”雨兒説。

於是風兒吹了起來,陽光又繼續講她的故事:“幸運的天鵝飛呀飛,飛到了藍色的海灣上,漁民們正在那捕魚。”“天鵝於是帶了一塊琥珀送給那兒一個最窮的漁夫,這塊琥珀是最好的香料,它能散發出大自然的香氣。漁夫於是對原來簡樸的生活感到很滿足,感到真正的幸福!”

聽到這兒,風兒説:“我們停下來好不好!陽光老太太已經講得夠多了,我都聽煩了!”

“對對對!我也聽煩了!”這下子陽光才停止繼續講她的故事。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六

在一株老樹的裂縫裏有好幾只蜥蜴在活潑地跑着。它們彼此都很瞭解,因為它們講着同樣的蜥蜴語。

“嗨,住在老妖精山上的那些傢伙號叫得才厲害呢!”一隻蜥蜴説,“他們的鬧聲把我弄得兩整夜合不上眼睛。這簡直跟躺在牀上害牙痛差不多,因為我橫豎是睡不着的!”

“那兒一定有什麼事情!”另一隻蜥蜴説。“他們把那座山用四根紅柱子支起來,一直支到雞叫為止。這座山算是痛痛快快地通了一次風;那些女妖還學會了像跺腳這類的新舞步呢。那兒一定有什麼事情!”

“對,我剛才還跟我認識的一位蚯蚓談起過這件事,”第二隻蜥蜴説。“這位蚯蚓是直接從山裏來的——他晝夜都在那山裏翻土。他聽到了許多事情。可憐的東西,他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可是他卻知道怎樣摸路和聽別人談話。妖山上的人正在等待一些客人到來——一些有名望的客人。不過這些客人究竟是誰,蚯蚓可不願意説出來——也許他真的不知道。所有的鬼火都得到了通知,要舉行一個他們所謂的火炬遊行。他們已經把金銀器皿——這些東西他們山裏有的是——擦得煥然一新,並且在月光下襬出來啦!”

“那些客人可能是誰呢?”所有的蜥蜴一齊問。“那兒在發生什麼事情呢!聽呀,多麼鬧!多麼吵!”

正在這時候,妖山開了。一位老妖小姐①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她的衣服穿得倒蠻整齊,可就是沒有背。她是老妖王的管家娘娘,也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她的額角上戴着一顆心形的琥珀。她的一雙腿動得真夠快:得!得!嗨,她才會走呢!她一口氣走到住在沼澤地上的夜烏鴉那兒去。

①原文是Elverpige,據丹麥的傳説,老妖小姐像一個假面具,前面很好看,後面則是空的。

“請你到妖山上去,今晚就去,”她説。“不過先請你幫幫忙,把這些請帖送出去好嗎?您自己既然無家可管,你總得做點事情呀!我們今天有幾個非常了不起的客人——很重要的魔法師。老國王也希望借這個機會排場一下!”

“究竟要請一些什麼客人呢?”夜烏鴉問。

“噯,誰都可以來參加這個盛大的跳舞會,甚至人都可以來——只要他們能在睡夢中講話,或者能懂一點我們所做的事情。不過參加第一次宴會的人可要挑選一下;我們只能請最有名的人。我曾經跟妖王爭論過一次,因為我堅持我們連鬼怪也不能請。我們得先請海人和他的一些女兒。他們一定很喜歡來拜訪乾燥的陸地的。不過他們得有一塊潮濕的石頭,或者比這更好的東西,當做座位;我想這樣他們就不好意思拒絕不來了。我們也可以請那些長有尾巴的頭等魔鬼、河人和小妖精來。我想我們也不應該忘記墓豬、整馬和教堂的小鬼①。事實上他們都是教會的一部分,跟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但是那也不過是他們的職務,他們跟我們的來往很密切,常常拜訪我們!”

①根據丹麥的古老迷信,每次建造一個教堂的時候,地下就要活埋一匹馬。凡是一個人要死,這匹馬就用三隻腿在夜裏走到他家裏來。有些教堂活埋一隻豬。這隻豬的魂魄叫做“墓豬”。“教堂小鬼”(Kirkegrimen)專門看守墓地;他懲罰侵害墓地的人。

“好極了!”夜烏鴉説,接着他就拿着請帖飛走了。

女妖們已經在妖山上跳起舞來了。她們披着霧氣和月光織成的長圍脖跳。凡是喜歡披這種東西的人,跳起來倒是蠻好看的。妖山的正中央是一個裝飾得整整齊齊的大客廳。它的地板用月光洗過一次,它的牆用巫婆的蠟油擦過一番,因此它們就好像擺在燈面前的鬱金香花瓣似的,射出光輝。廚房裏全是烤青蛙、蛇皮色的小孩子的手指、毒菌絲拌的涼菜、濕耗子鼻、毒胡蘿蔔等;還要沼澤地裏巫婆熬的麥酒①和從墳窖裏取來的亮晶晶的硝石酒。所有的菜都非常實在,甜菜中包括生了鏽的指甲和教堂窗玻璃碎片這幾個菜。

老妖王用石筆把他的金王冠擦亮。這是一根國小六年級用的石筆,而老妖王得到一根六年級用的石筆是很不容易的!他的睡房裏掛着幔帳,而這幔帳是用蝸牛的分泌物粘在一起的。是的,那裏面傳出一陣吱吱喳喳的聲音。

“現在我們要焚一點馬尾和豬鬃,當做香燒;這樣,我想我的工作可算是做完了!”老妖小姐説。

“親愛的爸爸!”最小的女兒説,“我現在可不可以知道,我們最名貴的客人是些什麼人呢?”

“嗯,”他説,“我想我現在不得不公開宣佈了!我有兩個女兒應該準備結婚!她們兩個人必須結婚。挪威的那位老地精將要帶着他的兩個少爺到來——他們每人要找一個妻子。這位老地精住在老杜伏爾山中,他有好幾座用花崗石築的宮堡,還有一個誰都想象不到的好金礦。這位老地精是一個地道的、正直的挪威人,他老是那麼直爽和高興。在我跟他碰杯結為兄弟以前,我老早就認識他。他討太太的時候到這兒來過。現在她已經死了。她是莫恩巖石王的女兒。真是像俗話所説的,他在白堊巖上討太太②。啊,我多麼想看看這位挪威的地精啊!他的孩子據説是相當粗野的年輕人,不過這句話可能説得不公平。他們到年紀大一點就會變好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怎樣把他們教得懂事一點。”

①根據丹麥的傳説,沼澤地上住着一個巫婆。她天天在熬麥酒。天下霧就是她熬酒時冒出來的水蒸氣。

②這是丹麥的一個成語:“白堊巖上討太太”(Hantogsinkonepaakrjd),即“不費一文討太太”的意思。

“他們什麼時候到來呢?”一個女兒問。

“這要看風色和天氣而定,”老妖王説,“他們總是找經濟的辦法旅行的!他們總是等機會坐船來。我倒希望他們經過瑞典來,不過那個老傢伙不是這麼想法!他趕不上時代——這點我不贊成!”

這時有兩顆鬼火跳過來了。這一個跳得比另一個快,因此快的那一個就先到。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他們大聲叫着。

“快把我的王冠拿來,我要站進月光裏去!”老妖王説。

幾個女兒把她們的長圍脖拉開,把腰一直彎到地上。

杜伏爾的老地精就站在他們面前。他的頭上戴着堅硬的冰柱和光滑的松球做成的王冠;此外,他還穿着熊皮大衣和滑雪的靴子。他的兒子恰恰相反,脖子上什麼也沒有圍,褲子上也沒有吊帶,因為他們都是很結實的人。

“這就是那個土堆嗎?”最年輕的孩子指着妖山問。“我們在挪威把這種東西叫做土坑。”

“孩子!”老頭子説,“土坑向下窪,土堆向上凸,你的腦袋上沒有長眼睛嗎?”

他們説他們在這兒惟一感到驚奇的事情是,他們懂得這兒的語言。

“不要在這兒鬧笑話吧!”老頭兒説,“否則別人以為你們是鄉巴佬!”

他們走進妖山。這兒的客人的確都是上流人物,而且在這樣短促的時間內就都請來了。人們很可能相信他們是風吹到一起的。每個客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得既舒服而又得體。海人的席位是安排在一個水盆裏,因此他們説,他們簡直像在家裏一樣舒服。每人都很有禮貌,只是那兩個小地精例外。他們把腿蹺到桌子上,但是他們卻以為這很適合他們的身份!

“把腳從盤子上拿開!”老地精説。他們接受了這個忠告,可並不是馬上就改。他們用松球在小姐們身上呵癢;他們為了自己的舒服,把靴子脱下來叫小姐們拿着。不過他們的爸爸——那個老地精——跟他們完全兩樣。他以生動的神情描述着挪威的那些石山是怎樣莊嚴,那些濺着白泡沫的瀑布怎樣發出雷轟或風琴般的聲音。他敍述鮭魚一聽到水精彈起金豎琴時就怎樣逆流而上。他談起在明朗的冬夜裏,雪橇的鈴是怎樣叮噹叮噹地響,孩子們怎樣舉着火把在光滑的冰上跑,怎樣把冰照得透亮,使冰底下的魚兒在他們的腳下嚇得亂竄。的確,他講得有聲有色,在座的人簡直好像親眼見過和親耳聽過似的:好像看見鋸木廠在怎樣鋸木料,男子和女子在怎樣唱歌和跳挪威的“哈鈴舞”。嘩啦!這個老地精出乎意料地在老妖小姐的臉上接了一個響亮的“舅舅吻”①。這才算得是一個吻呢!不過他們並不是親戚。

①原文是Morbroder—Smadsk,意義不明。許多其他文字的譯者乾脆把它譯成“一個吻”。大概這種吻是親戚之間的一種表示親熱的吻,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現在妖小姐們要跳舞了。她們跳普通步子,也跳蹬腳的步子。這兩種步子對她們都很適合。接着她們就跳一種很藝術的舞——她們也把它叫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舞。乖乖!她們的腿動得才靈活呢!你簡直分不出來,哪裏是開頭,哪裏是結尾;你也看不清楚,哪裏是手臂,哪裏是腿。它們簡直像刨花一樣,攪混得亂七八糟。她們跳得團團轉,把“整馬”弄得頭昏腦漲,不得不退下桌子。

“噓噓!”老地精説,“這才算得是一回大腿的迷人舞呢!不過,她們除了跳舞、伸伸腿和扇起一陣旋風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你等着瞧吧!”妖王説。

於是他把最小的女兒喊出來。她輕盈和乾淨得像月光一樣;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嬌嫩的一位。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裏,馬上她就不見了——這就是她的魔法。

不過老地精説,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這樣一套本領。他也不認為他的兒子喜歡這套本領。

第二個女兒可以跟自己並排走,好像她有一個影子似的——但是山精是沒有影子的。

第三個女兒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領。她在沼澤女人的酒房裏學習過,所以她知道怎樣用螢火蟲在接骨木樹樁上擦出油來。

“她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家庭主婦!”老地精説。他對她擠了擠眼睛代替敬酒,因為他不願意喝酒太多。

現在第四個妖姑娘來了。她有一架很大的金豎琴。她彈第一下的時候,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動作。

“這是一個危險的女人!”老地精説。不過他的兩位少爺都已從山裏走出來,因為她們已經感到膩了。

“下一位小姐能夠做什麼呢?”老地精問。

“我已經學會了怎樣愛挪威人!”她説,“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我就永遠不結婚!”

不過最小的那個女兒低聲對老地精説:“這是因為她曾經聽過一支挪威歌的緣故。歌裏説,當世界滅亡的時候,挪威的石崖將會仍然作為紀念碑而存在。所以她希望到挪威去,因為她害怕滅亡。”

“呵!呵!”老地精説,“這倒是説的心坎裏的話!最後的第七個小姐能夠做什麼呢?”

“第七位頭上還有第六位呀!”妖王説,因為她不會計算數字。可是那第六位小姐卻姍姍地不願意出來。

“我只能對人講真話!”她説,“誰也不理我,而我做我的壽衣已經夠忙的了!”

這時第七位,也是最後的一位,走出來了。她能夠做什麼呢?她能講故事——要她講多少就能講多少。

“這是我的五個指頭?”老地精説。“把每個指頭編一個故事吧!”

這位姑娘托起他的手腕,她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它戴着一個戒指,好像它知道有人快要訂婚似的,當她講到“金火”的時候,老地精説,“把你握着的東西捏緊吧,這隻手就是你的!我要討你做太太!”

妖姑娘説,“‘金火’和‘比爾——玩朋友’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留到冬天再講給我聽吧!”老地精説。“那時我們還可以聽聽關於松樹的故事,赤楊的故事,山妖送禮的故事和寒霜的故事!你可以儘量講故事,因為那兒還沒有人會這一套!那時我們可以坐在石室裏,燒起松木來烤火,用古代挪威國王的角形金盃盛蜜酒喝——山精送了兩個這樣的酒杯給我!我們坐在一起,加爾波②將會來拜訪我們,他將對你唱着關於山中牧女的歌。那才快樂呢。鮭魚在瀑布裏跳躍,撞着石壁,但是卻鑽不進去!嗨,住在親愛的老挪威才痛快呢!但是那兩個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①這兒是雙關的意思,根據歐洲的習慣,把手交給誰,即答應跟誰訂婚的意思。

②這是挪威傳説中的一種善良的田野妖精。

是的,那兩個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們在田野裏奔跑,把那些好心好意準備來參加火炬遊行的鬼火都吹走了。

“你們居然這樣胡鬧!”老地精説,“我為你們找到了一個母親。現在你們也可以在這些姨媽中挑一個呀!”

不過少爺説,他們喜歡發表演説,為友情乾杯,但是沒有心情討太太。因此他們就發表演説,為友情乾杯,而且還把杯子套在手指尖上,表示他們真正喝乾了。他們脱下上衣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起來,因為他們不願意講什麼客套。但是老地精跟他的年輕夫人在房裏跳得團團轉,而且還交換靴子,因為交換靴子比交換戒指好。

“現在雞叫了!”管家的老妖姑娘説。“我們現在要把窗扉關上,免得太陽烤着我們!”

這樣,妖山就關上了。

不過外面的那四隻蜥蜴在樹的裂口裏跑上跑下。這個對那個説:

“啊,我喜歡那個挪威的老地精!”

“我更喜歡他的幾個孩子!”蚯蚓説。不過,可憐的東西,他什麼也看不見。

(1845)

這個故事發表在《新的童話》第三部,原是根據一個丹麥的民間故事寫成的,它的確也富有民間故事的風趣。挪威的`老地精帶着兒子到丹麥妖王的宮裏去相親。兒子的婚事沒有做成,但他本人卻把妖王最小的女兒相走了,成為自己的填房。世事就是如此,不過這是通過荒唐的山妖故事加以具體化的説明。

(漪然錄入)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七

誰最幸福“多漂亮的玫瑰啊!”陽光説道,誰最幸福。

“每朵花骨朵都綻開得同樣美麗。它們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用吻給予它們生命!”

“是我的孩子!”露水説道。

“是我用我的淚水把它們撫大的。”

“可是我認為我才是它們的母親!”玫瑰籬笆説道。

“你們不過是教父教母,不過是在取名的時候,盡你們的能力和好意送了點禮物罷了。”

“我的可愛的玫瑰花孩子!”三位一起説道,同時祝願每朵花得到最大的幸福。但是隻有一朵花是最幸福的,而有一朵必定只能得到最少的幸福。那麼是誰呢?

“我會弄明白的!”和風説道。

“我天南地北無處不去,就連最小的縫我都鑽得進去,對什麼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朵綻開了的玫瑰都聽到了這些話,每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也都感覺到了這些話。

這時有一位滿含哀傷和愛心,身穿黑衣的母親穿過花園。她摘了一朵半開的玫瑰花。花新鮮豐滿,她覺得這是玫瑰花中最美麗的一朵。她把花拿進那間安寧、寂靜的小屋。幾天以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兒還在這裏跑來跑去,可是現在已經像一尊熟睡的大理石像,躺在黑色的棺材裏了。母親吻了吻死者,又吻了吻那朵半開的玫瑰花,把它放在死去的女孩的胸口上,好像它的清新和母親的吻可以使那顆心臟再跳動起來。

這朵玫瑰花似乎醖釀了一股力量;每一片花瓣兒因為美好的回憶和歡樂而顫抖:“人們給了我一條什麼樣的愛的途徑啊!我好像成了人類的一個孩子,得到了一位母親的吻,得到了祝福,我將走進到一個未知的王國,在死者的胸口上做夢!很明顯,我成了諸位姊妹中最幸福的了!”

在花園裏玫瑰樹生長的地方,那位為花剷除野草的老婦人走了過來。她凝望了玫瑰花樹的美景,她把眼光落到了盛開着的那朵最大的花上。再有一次露水,再有一天的温暖,花瓣便會脱落;婦人看到了這一點,發現它已經完成了美的使命,現在可以派點別的用場了。於是她把它摘下,把它包在一張報紙裏,它要被帶到家裏和其他脱落的花瓣一起製成百花香;然後再把它們和那種叫做薰衣草的小男孩們摻在一起,加上鹽製成香膏,製成只有玫瑰和國王才能塗到的香膏①。

“我是最光榮的了!”當剷草的婦人拿上這朵玫瑰的時候,它這樣説道。“我是最幸福的!我要變成香膏。”

有兩個年輕人來到花園裏,一位是畫家,一位是詩人。他們每人摘了一朵很好看的玫瑰。

畫家在畫布上畫了一朵怒放的玫瑰,那朵玫瑰以為那是它在鏡中的影像。

“就這個樣!”畫家説道,“它便可以在一代代人中間活着,這期間其他億萬朵玫瑰花都要凋謝死掉!”

“我是最受寵愛的了!”玫瑰説道,“我得到了最大的幸福!”

詩人望着自己的玫瑰,寫了一首讚美它的詩,極其神奇,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誰最幸福》。這是他從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瓣上讀到的:《愛的畫冊》,那是一首不朽的詩。

“我隨着它永垂不朽了,”玫瑰説道,“我是最幸福的!!”然而,在這一片繁茂的玫瑰花中,卻有一朵花兒幾乎被其他的花遮掩住。偶然地或許是很幸運地,它有一個缺陷,它歪長在莖上,這一邊的花瓣和那一邊的花瓣不相稱;而在花的中心還長出一片綠瓣般的東西。玫瑰有時會發生這種情形。

“可憐的孩子!”風説道,在它的面頰上親吻了一下。玫瑰以為這是一種問候,一種讚揚;它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覺得自己的中心長出了一片綠瓣,它把它看成是一種榮譽。一隻蝴蝶飛來落在上面,吻了吻它的花瓣,這是一種求婚的表示;它讓她飛走了。

又來了一隻很粗野的螞蚱,它四平八穩地坐在另一朵玫瑰上,滿懷深情地搓了搓自己的長腿,這是螞蚱表示愛情的方式,它坐着的那朵玫瑰不懂這點。但是這朵獨特的、長着一片綠瓣的玫瑰卻明白,因為螞蚱用眼看着它,好像在説:“我愛你愛得可以把你一口吞了!”愛情都深厚到這種程度了:一個進到另一個的肚子裏!但是玫瑰不願進到一個會蹦跳的東西的肚子裏。

夜鶯在滿天星斗的夜裏歌唱。

“這是專為我唱的!”這朵有缺陷或者説有某種獨特之處的玫瑰説道。

“為什麼我在各方面都與其他姊妹不同,為什麼我會有這種特點,成為最幸福最奇特花呢?”

兩位抽雪茄的先生來到花園裏。他們在談論着玫瑰和煙草。玫瑰是經不起煙薰的,讓它們改變顏色,變成綠色,這倒應該試一試。他們不忍心把最漂亮的玫瑰摘掉,他們摘下了那朵有缺陷的玫瑰。

“又是一種新的榮譽啊!”它説道。“我真是分外地幸福了!是最最幸福的!”

它被有意地用煙草薰成了綠色。

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也許是玫瑰樹上最好看的,它在園藝工人手扎的花束上佔了一個榮耀的地位。它被拿到這家那位神氣十足的年輕主人的手裏,隨着他坐進了馬車。它在其他的花和一片碧綠中顯得最豔麗,它被帶去參加一次歡宴和集會。在無數明亮的燈火中,男男女女盛裝豔服地坐着,音樂聲繚繞,在劇場裏的燈海照耀下。接着在暴風雨般的歡呼聲中,最受人推崇的年輕女舞蹈家輕盈地跳着上了舞台,一束又一束的鮮花像花雨似地拋落到她的腳下。像寶石一樣被紮在花束上的那朵美麗的玫瑰也落下來了,玫瑰花感覺到不可名狀的幸福、榮耀和光彩。它一落到地上,便舞了起來。它跳着,跳到了舞台的後邊,落了下來,跌斷了自己的花梗。它沒被送到那位受到歡呼崇拜的人的手裏,而是滾到了幕後。

一個佈置舞台的工人把它拾了起來,看到它那麼漂亮,那麼芬芳,卻已經沒有花梗了。他把它放到衣袋裏,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它被放進了一個燒酒杯裏,在水裏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它被帶到了祖母的跟前,年邁的她無力地坐在一張搖椅上。她望着那朵折斷了梗的美麗的玫瑰,很高興,她很欣賞它的芳香。

“是啊,你沒有走到那富麗美貌的小姐的桌子上,而是來到貧寒的老婦人跟前。然而,你在這裏就像是一整棵玫瑰樹一樣,你是多麼美麗啊!”

她懷着童稚的歡樂看着這朵花,顯然是在想着自己那早已逝去了的青春年華。

“窗子上有一個洞,”和風説道,“我很容易便鑽了進去,看了看那老婦人煥發青春的眼睛,看了看燒酒杯裏那美麗的玫瑰。它是最幸福的!我知道!我看得出來!”

花園裏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每一朵玫瑰都相信自己是最幸福的,這種信心真的使它們很幸福。不過最後的那朵是最幸福的,它這樣認為。

“我比大家都活得長久!我是最後的一朵,母親最喜愛的、唯一的孩子!”

“我是他們的母親!”玫瑰籬笆説道。

“我是!”陽光説道。

“我是!”霧露天氣説道。

“各自都有一份!”和風説道。

“各自應該有一份!”

於是風便把葉子吹翻過籬笆,到露水能滴上、陽光能照射的地方。

“我也有我的一份,”和風説道。

“我知道每朵玫瑰的故事,這些故事我要講給整個世界聽!那麼,告訴我,誰是它們當中最幸福的?是啊,該你説了,我説夠了!”

①用來使屋內空氣瀰漫香氣的香料。見《牧羊女與掃煙囱的青年》注1。

安徒生童話故事 篇八

爸爸、媽媽今天給我買了一套《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媽媽説,我快上六年級了,不應該再看那些像《機器貓》、《聖鬥士》之類的漫畫故事書了,而應該多看一些著名的童話故事、小説等文學類的書。所以,爸爸、媽媽就在西單書店給我買了這套童話故事書,還是新譯本呢!這套書裝幀非常精美。封面的中央有一個帶花邊的墨綠色的方框,上方正中印有一個金色的安徒生的頭像;下面寫着“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9個淡黃色的大字,周圍還印着許多色彩鮮豔、形態萬千的抽象圖案。一套共4本,合起來用一個硬紙盒裝着。紙盒外面的花紋和書的封面花紋一模一樣,古色古香,非常漂亮。

打開書一看,哇!裏面印刷精美,字跡清晰工整,紙張也非常好。回到家,媽媽為了讓我很清楚地瞭解安徒生這個大作家的情況,就給我念了一篇:“安徒生—一隻潔白的天鵝”,使我瞭解了安徒生的許多感人的故事。安徒生是丹麥詩人,1805年4月2日出生於丹麥奧登斯城。當時,他家境貧窮。後來他去了哥本哈根(丹麥首都)學唱歌、跳舞。因為安徒生長相很醜,不僅又瘦又高,而且有些拘樓,一些老師就不願收安徒生為徒。但他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在幾次挫折之後,他仍然堅持學習寫作。他出版的第一本書的筆名就是用英國大文豪威廉·莎士比亞、蘇格蘭詩人沃爾特·司各特和他自己的名字組合而成的。由此,可以看出他的抱負和志向。1825年9月他開始寫日記,以後有許多的好文章和詩歌在丹麥報刊刊出,並逐漸受到公眾的好評。

1835年他開始寫童話。安徒生有相當多的童話故事都是以真善美為主題的。1875年8月4日安徒生病逝於哥本哈根。他的170餘篇童話,在近150年中被譯成140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廣為流傳。同時,也使安徒生這個偉大的名字流芳百世。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看過《醜小鴨》的圖畫書,也聽老師講過“醜小鴨”的故事,並被它深深地打動過。今天看完這篇文章我才感覺到,安徒生自已就是從一隻“醜小鴨”最後變成一隻美麗潔白的天鵝的—一名偉大的童話故事作家。我們今天看安徒生童話,要向安徒生學習。我要學他有抱負、有志向、有理想,學習他堅持不懈努力追求的精神,學習他刻苦學習和不怕艱難困苦的毅力。啊I這套書太好了。我祝願更多的白天鵝出現在天鵝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