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的概念取自日本傳統能劇,其指通向神靈世界的門,因為眾神通常從後門進出,一般人看不到。新海誠稱閲讀相關文獻後,感覺神之通道的神祕感與該片的故事有關聯,並且自己也經常感受到從後門進出的感覺 [28] 。最開始新海誠猶豫過用“門”作為連接工具是否合適,但又想到它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事物,大家重複着開門離開、開門回家的生活,“門”甚至可以象徵人生,於是他最後決定用“門”作為一種媒介。
新海誠是從日本爆發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東京發佈緊急事態公告的時候開始構思情節,他將疫情期間被封閉在狹小黑暗世界裏的感覺,託付給了變成了三條腿的椅子的草太。
在思考草太應該變成什麼無機物時,新海誠一開始考慮了牛奶盒等物體,但他想“按原樣移動無機物”,恰好有次老家時,在沒什麼人的公交車站看到了一把木製椅子,那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是構思之一 。
新海誠小時候收到過父親親手做的椅子,他認為對於小孩子來説,一把專屬椅子象徵着家與家人,於是給鈴芽也設計了一把看似不完美的小椅子,陪她一起找到最初的家,找到她存在的意義。
對於為何使用貓的形象,新海誠表示一方面是因為貓能代表大自然的陰晴不定 ,另一方面是因為在《天氣之子》上映時,自己曾經一個人悄悄去電影院觀察觀眾的反應,他發現小朋友很愛看有小貓咪登場的畫面 [138] 。
該片的主題與災難有關,新海誠不希望一切太沉重,創作之初他就想一定要有角色能讓作品氛圍輕鬆起來,於是設計了貓和椅子。
美術監督丹治匠表示,影片中的水上廢墟參考自温泉鎮的一個穹頂植物園,廢墟中心的門則來自管理事務所的門。
新海誠認為,即使是同樣的現象,世界觀不同,認知也會不一樣,過去人們認為地震可能是由像蚯蚓一樣的生物引起的,於是他在影片中設定了能引發地震的蚯蚓。
1.我出發了,歡迎回來。
2.我出發了,去喜歡的那裏。
3.冷清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4.人生的出口,就是來世那個入口。
5.門的另一端,存着所有的時間。
6.擔心朋友有錯嗎?
7.我就是鈴芽的明天。
8.懷舊金曲很好聽吧。
9.生與死不過是運氣。
10.你的愛對我來説太沉重了。
11.吻他一下,他就醒了。
12.我會去去見你的,一定會的。無論多遠,我都會去見你的。
13.在人心消失的寂寥之地,後門將會開啟。
14.這是我的心裏話,但不是唯一的話。
15.你會在陽光之下長大成人,未來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已經是註定好的事情了。
16.你今後也會喜歡上別人,也會遇到許多很喜歡你的人。雖然你現在可能覺得一片黑暗,可是早晨總是會來臨。
17.不管現在有多麼悲傷,今後還是會順利長大,所以別擔心,未來一點都不可怕
18.死亡隨時會來臨,即使再一年、再一天,就算只是再一小時,我們都想活下去!
19.思而復思,祈喚日不見之神,喚喚祖祖代代之土地神,此山此河,承恩甚久,不勝感激, 誠惶誠恐, 誠惶誠恐,遵循神旨,予以奉還。
20.我深知命如蜉蝣,深知死亡總是如影隨形,但此時哪怕再多一年 再多一日 再多一時也好我輩仍願人生得續,勇猛的大大神啊,誠心,誠意,請求您出手相助,予以奉還。
三年又三年,新海誠的作品幾乎都是三年左右一部,這一次迎來了新作《鈴芽之旅》。
《鈴芽之旅》
導演: 新海誠
編劇: 新海誠
主演: 原菜乃華 / 鬆村北斗 / 深津繪里 / 染谷將太 / 伊藤沙莉
類型: 愛情 / 動畫 / 奇幻
製片國家/地區: 日本
語言: 日語
上映日期: 2023-03-24(中國大陸) / 2022-11-11(日本)
片長: 121分鐘 / 122分鐘(中國大陸)
新海誠的作品一直以來都有着兩大特點:純愛與畫面,每部作品中的愛戀都不含一點雜質,畫面也都精美到每一幀都可以當做壁紙,也由此有了“壁紙狂人”之稱。
從新海誠最開始的新海誠三部曲《星之聲》、《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秒速五釐米》就分別以時間、空間和速度去講述一個個愛情故事,並且都夾雜着一些奇幻元素。
《追逐繁星的孩子》引入了更大的世界觀,以生與死講述一段愛戀故事。其後的《言葉之庭》雖只是一部純戀之作,短短46分鐘卻將師生戀講的如此美好單純。
到了新海誠的“災難三部曲”,他開始更為大膽的嘗試,當然必不可少的純愛、絕美畫面與奇幻都在。
《你的名字》中的災難是隕石,拯救了一個村子換來戀人的相見不相識,是努力與錯過,或許人世間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這一部個人覺得是三部曲中最優秀的一部。
《天氣之子》的災難是極端天氣,傾盆大雨後的世界毀滅,還是犧牲愛人拯救世界。這一部其實不怎麼優秀,不過新海誠將場面更加擴大,從村莊到了城市。
作為三部曲的最後一部,《鈴芽之旅》中的災難則是地震。對於日本來説,地震雖是家常便飯,卻依舊是最大的災禍之一。同時相對於隕石與極端天氣,地震離我們可能更近一些。
在我看來,新海誠這次進行了一次自我的大膽嘗試與跨越,他在嘗試着脱離只講述純愛的故事,在《鈴芽之旅》中引入更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
主角鈴芽經歷過“311大地震”,在那場災難成為孤兒,也因此有了災難創傷應激障礙。日復一日的夢境,日復一日的痛苦不堪。
遇到草太,是一場奇幻之旅的開始,同時也是鈴芽自我救贖的開始。小時候跨過的往門成為最終拯救的關鍵,遇到的那位似母親的女子是長大後的自己。隨着成長與經歷,自己終會成為拯救自己的那個人。
往門是災難之門,是生死之門。往門之後,是逝者,是絢麗的天空與被具象化如同蚯蚓一般的地震。
在鈴芽關閉往門的路途中所路過的每個城市,在現實中都曾遭受過地震的洗禮。這是一次電影與現實的互動,也是對曾經歷災難的城市和人們的無聲關懷。
災難終會過去,經歷災難的人們也會繼續前行。
《鈴芽之旅》是新海誠再一次的嘗試與突破,男女主角的愛情雖是片中重要的部分,引入的社會議題也同樣重要,兩者相輔相成。相對於“災難三部曲”前兩部,他也開始嘗試融入更大的世界觀,讓他的電影不再只是純愛。
其實關於《鈴芽之旅》我還有兩個好奇的點:1.板凳的第四條腿到底怎麼不見的;2.鈴芽的爸爸在哪?
時隔三年,在中國名氣頗高的導演新海誠,帶着其新作《鈴芽之旅》出現在內地銀幕上,影片正在熱映,並且以勢如破竹的態勢,僅用一個週末的時間,至截稿前票房已達到3.5億。影片講述了生活在日本九州田舍的17歲少女鈴芽遇見了為了尋找“門”而踏上旅途的青年草太。追隨着“閉門師”草太的腳步,兩人一起去關閉災難源頭之門的冒險故事。和新海誠前作《你的名字。》和《天氣之子》類似,《鈴芽之旅》也把對東日本大地震的思考置入了故事裏。
新海誠在這部電影中打開了自己,向社會關懷維度的藝術創作靠攏,以公路片的模式架構起自己的想法,把對日本311震災的追思,以及後疫情時代危機愈發嚴重的日本社會、人們日常生活的改變放入了其中。新海誠告訴新京報記者,這樣的變化是他不曾想象過的:“在我的早期,我描寫的是不服氣,我自己處於一種不溝通的狀態,因為早期我沒有什麼與觀眾溝通的經驗,大概這就是為什麼我無法描繪自己不理解的東西。而現在,我繼續着藝術創作,並逐漸能與觀眾交流感情和思想,我想,我是花了20年時間才達到如今這個目的,如今這番改變。”
以下是新海誠談及《鈴芽之旅》與自我思考的記錄:
新京報:你以往的故事一般圍繞兩個地點展開,一是東京,二是鄉下。《鈴芽之旅》中主人公卻在日本各地旅行,在停留的地方採取行動,這可以被看作是新海誠作品的新發展嗎?這種變化意味着什麼?
新海誠:主角鈴芽在日本各地走動,主要原因是我想拍一個關於悼念一個地方的故事。在地方,人們會為死去的人舉行葬禮,但當一個城鎮、一個地方消失時卻沒有這種儀式。當我想到拍一部關於悼念一個地方的電影的可能性時,我意識到為了訪問一個地方,我需要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所以這個故事不可避免地成為關於旅行的故事,自然這個故事發生在日本各地,這就導致了該片成為公路電影的形式。
新海誠説《鈴芽之旅》是想拍一個關於悼念一個地方的故事。
新京報:鈴芽見了生活在這些地區的人們,通過他們接觸了當地文化,如方言、食物、習俗、歌曲,這些接觸對鈴芽來説意味着什麼?
新海誠:這是一個關於悼念一個地方的故事,在充實故事上,我思考了鈴芽會有怎樣的文化體驗。早前我對宮崎駿的《魔女宅急便》有很深的印象,這也對我的故事有所影響,《魔女宅急便》在少女訓練成為女巫的過程中,琪琪遇到了很多人,包括烏露絲拉和索娜。正如許多人指出的,琪琪遇到的女人體現了她的未來可能是什麼樣的。我希望《鈴芽之旅》是一個關於鈴芽與女性們相遇的故事,我試圖讓鈴芽在每個地方遇到的人都很有特色,是我以前從未描繪過的人物,比如在家裏招待所幫忙的女孩和小吃店的媽媽,這些女性充當了鈴芽與未知文化接觸的催化劑。
新海誠希望該片是一個鈴芽與女性們相遇的故事。
新京報:描寫災害的電影,從《你的名字。》到《鈴芽之旅》,你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新海誠:回顧我自己的資質和歷程,我不認為自己是會拍如同《鈴芽之旅》這樣的電影的。在我開始製作動畫的時候,總認為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需要把龐大的故事留給別人,也一直試圖根據日常情感講故事:比如你在車上或下車時的感覺,或者你進入便利店的那個瞬間。但正是我之前一直在做的基於日常情感的表達,與我在2011年因為地震受到巨大影響的混合,才創造了《你的名字。》。與很多觀眾見面後,我決定必須做一些事來回應 《你的名字。》。在那種心情下,我製作了《天氣之子》,再到現在的《鈴芽之旅》。看過這幾部電影的觀眾,與他們見面、交流,無論積極或是消極,都是促使我拍攝這部《鈴芽之旅》的原因。
新京報:在《你的名字。》裏,宮水家族發揮了記憶裝置的作用,以避免災難代代相傳,你對拍攝存檔記憶,並將其傳遞到未來的電影的可能性有什麼設想?
新海誠:我沒想過,我的製作能持續五年、十年或更長的時間,我很慶幸在這個時候能拍一部讓幾代觀眾都看到的電影,並且我認為現在不拍那就太晚了。舉個例子來説,我12歲的女兒看了《你的名字。》 哭得非常厲害,這是她第一次理解了電影的意義,她説電影很好,但她似乎很難將這部電影與東日本大地震聯繫起來。我認為她不可能把這場災難想象成千年一遇的彗星撞擊的隱喻,對她來説這場災難是與她這一代人無關的事件。隨着時間流逝,他們與災難間的距離將變得更遙遠,但我認為世界上是應該有像鈴芽這樣有所記憶的人。鈴芽和我女兒在年齡上相差不大,如果我們能通過以娛樂的形式創作像《鈴芽之旅》一樣的故事,使青少年觀眾與12年前的世界保持聯繫,我相信這是一個我們能做到的、有巨大意義的大工程。
新海誠希望該片能讓青少年觀眾與12年前的世界保持聯繫。
新京報:“三部曲”的共同點是,兒童參與了糾正世界扭曲和拯救世界的行動,你在其中委託給孩子們的想法是什麼?
新海誠:我認為孩子們能更生動、更形象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無論痛苦、快樂、顏色還是氣味,孩子們對事物的感覺遠比成年人強烈。從這個意義上來説,兒童總是在世界範圍內發揮主導作用,也許正是這樣的感覺吸引了我拍電影。
新京報:將嚴肅的主題和娛樂元素結合很重要,你是如何平衡這兩者的?
新海誠:當我決定處理“東日本大地震”這個劇情時,如果不把它變成一部具有娛樂性的電影就沒有意義。這部電影在某些場景中必須有趣,而且在整體上必須有娛樂性。如果真正的悲劇在背景中,但人們説它不應該處理得娛樂,或者説它是不恰當的,那這莫過於電影最大的悲劇。雖然這部電影是虛構的作品,但我的目標是讓它成為真實事件、真實情感的交流,所以影片結尾有一個場景是鈴芽對一個角色説些話。我認為這些話本身並不是虛假,也不是超自然的現象,只是一個簡單的事實陳述。
新京報:感覺那個場景中發生的情感交流,是我們日常也會做的事情?
新海誠:就像那場戲一樣,我有時候想告訴他們,沒關係,他們可以長大,或者告訴他們即使現在很艱難,幾年後他們可能也會微笑。如果借鑑我的個人經驗,我覺得自己一直在重複做着同樣的事情。在《秒速五釐米》中,當我讓明裏説“我相信貴樹君將來會好起來的”,我是在自言自語;《天氣之子》中當我説“我相信我們會好起來的”時,我也在自言自語。我相信鈴芽會以一種簡單的方式傳達給觀眾,如果他們能理解想要傳達的信息,我就非常高興。
門的另一邊,有着所有的時間——
鈴芽是一位生活在九州的一個寧靜小鎮上的17歲少女,某天她遇到了“正在找門”的旅行青年草太。跟隨着他的腳步,鈴芽來到了山上的廢墟之地,她發現有一扇古老的門孤零零地佇立在那。鈴芽彷彿被什麼吸引了一般,將手伸向了那扇門……
據説,災禍將會從門的那一邊降臨於現世,所以草太作為將門鎖上的“閉門師”在各地旅行。
“鈴芽,我喜歡”“至於你,礙事”
大臣話音剛落,草太竟然變成了椅子!而且那是鈴芽小時候用過的缺了一條腿的椅子。為了抓住大臣,草太以三條腿椅子的樣子跑了出去,鈴芽也慌忙地跟了上去。
不久之後,日本各地的門開始一扇接一扇地打開。在不可思議的門和小貓的引導下,鈴芽在九州、四國、關西,還有東京及日本列島開始了“關門之旅”。途中鈴芽得到了很多幫助,並且當她到達目的地時,她發現在那有一個被遺忘的真相。
1. 我出發了,去喜歡的那裏。
2. 我出發了,歡迎回來。
3. 冷清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4. 人生的出口,就是來世那個入口。
5. 門的另一端,存着所有的時間。
6. 擔心朋友有錯嗎?
7. 我就是鈴芽的明天。
8. 懷舊金曲很好聽吧。
9. 生與死不過是運氣。
10. 你的愛對我來説太沉重了。
11. 吻他一下,他就醒了。
12. 我會去去見你的,一定會的。無論多遠,我都會去見你的。
13. 在人心消失的寂寥之地,後門將會開啟。
14. 這是我的心裏話,但不是唯一的話。
15. 你會在陽光之下長大成人,未來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已經是註定好的事情了。
16. 你今後也會喜歡上別人,也會遇到許多很喜歡你的人。雖然你現在可能覺得一片黑暗,可是早晨總是會來臨。
17. 不管現在有多麼悲傷,今後還是會順利長大,所以別擔心,未來一點都不可怕
18. 死亡隨時會來臨,即使再一年、再一天,就算只是再一小時,我們都想活下去!
19. 思而復思,祈喚日不見之神,喚喚祖祖代代之土地神,此山此河,承恩甚久,不勝感激, 誠惶誠恐, 誠惶誠恐,遵循神旨,予以奉還。
20. 我深知命如蜉蝣,深知死亡總是如影隨形,但此時哪怕再多一年 再多一日 再多一時也好我輩仍願人生得續,勇猛的大大神啊,誠心,誠意,請求您出手相助,予以奉還。
從《你的名字》到《天氣之子》,“電影鈴芽之旅”的三年之約,你準備好了嗎?
最適合春日的治癒佳片3月24日全國上映向你發出邀請,《鈴芽之旅》講述生活在日本九州田舍的17歲少女鈴芽遇見了為了尋找“門”而踏上旅途的青年。追隨着青年的腳步,鈴芽來到了山上一片廢墟之地,在這裏靜靜佇立着一扇古老的門,彷彿是坍塌中存留的唯一遺蹟。鈴芽彷彿被什麼吸引了一般,將手伸向了那扇門……
不久之後,日本各地的門開始一扇一扇地打開。據説,開着的門必須關上,否則災禍將會從門的那一邊降臨於現世。
影片凝結了新海誠的十年心血,日本上映後首週末票房超過了新海誠前作《你的名字》《天氣之子》,被觀眾譽為是新海誠最好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