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你,你偉大的
充滿神祕的都城。
當初在你的城裡
曾居住過我的戀人。
告訴我,塔樓和城門,
何處是我最親愛的人?
我曾把她委託給你們,
你們應當做我的保人。
我的戀人攜箱負篋,
這樣匆匆離開都城,
塔樓不能移動寸步,
它當然不負任何責任。
可是那城門。它不聲不響
讓我的戀人潛逃;
那位女傻子的心意,
這傻瓜總該知道。
新春集
優美的鈴聲陣陣——
輕輕穿過我的心房,
小巧的春天之歌,
請把鈴聲傳到遠方。
一直傳到那所房屋,
那裡繁花亭亭玉立,
你如看見一朵玫瑰,
請你代我向她致意。
祝福你,你偉大的
祝福你,你偉大的
充滿神祕的都城。
當初在你的城裡
曾居住過我的戀人。
告訴我,塔樓和城門,
何處是我最親愛的人?
我曾把她委託給你們,
你們應當做我的保人。
我的戀人攜箱負篋,
這樣匆匆離開都城,
塔樓不能移動寸步,
它當然不負任何責任。
可是那城門。它不聲不響
讓我的戀人潛逃;
那位女傻子的心意,
這傻瓜總該知道。
還鄉集
不知道什麼緣故,
我是這樣悲哀;
一個古老的童話,
我總是不能忘懷。
天色晚,空氣清冷,
萊茵河靜靜地流;
落日的光輝
照耀著山頭。
那最美麗的少女,
坐在上邊神采煥發;
金黃的首飾閃爍,
她梳理金黃的頭髮。
她用金黃的梳子梳,
還唱著一首歌曲;
這歌曲的聲調,
有迷人的魔力。
小船裡的船伕,
感到狂想的痛苦;
他不看水裡的暗礁,
卻只是仰望高處。
我知道,最後波浪,
吞沒了船伕和小船;
羅蕾萊用她的歌唱,
造下了這場災難。
給我一處高尚的廣闊的場所,
讓我可以舒服地就死!
啊,別讓我悶死在這裡,
死在這狹窄的市井的塵世!
他們在那兒大吃大喝,
以鼴鼠的幸福自滿,
他們的肚量是那樣寬巨集,
就像慈善箱的洞口一般。
他們嘴裡銜著雪茄,
把雙手插在褲袋裡:
他們的消化力也很好,——
可是誰吃得消他們那種樣子!
全世界的香料,
都由他們一手包銷。
可是儘管把空中散滿香料,
還常聞到臭鱈魚的味道。
啊,我願看到巨大的罪惡,
看那殘酷無比的惡德,——
可不要看這厭膩的美德,
這種可用錢買的道德!
空中的雲彩啊,帶我去吧,
不論怎麼遙遠的海角天涯!
到拉普蘭去,或者阿非利加。
即使波美拉尼亞——去吧!儘管去吧!
啊,帶我去吧——它不理睬——
空中的雲彩十分乖巧!
它飄過這座城市。
慌忙加快了雲步飛逃。
海因裡希·海涅(Heinrich Heine,1797年12月13日~1856年2月17日)[1],德國著名抒情詩人和散文家,被稱為“德國古典文學的最後一位代表”。
1797年12月13日生於德國萊www本站uawen.本站cn茵河畔杜塞爾多夫一個猶太人家庭。童年和少年時期經歷了拿破崙戰爭。學過金融和法律。
1795年,拿破崙的曾開進萊茵河流域,對德國的封建制度進行了一些民主改革。正如恩格斯所指出,拿破崙“在德國是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理的傳播者,是舊的封建社會的摧殘人”。法軍的這些改革,使備受歧視的猶太人的社會地位得到了較全面改善,因此海涅從童年起就接受了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思想的影響。
1821年開始發表詩作,以4卷《遊記》(1826-27,1830-31)和《歌集》(1827)而聞名文壇。1825年為取得德國公民權而皈依基督教,但因此疏遠了自己的猶太民族。而他的革命思想又使他在德國無法找到工作。1830年革命後自願流亡巴黎,從詩歌寫作轉向政治活動,成為國家民主運動的領導人,同時對法國和德國文化有許多評述。
暮色越來越濃,
海潮更加洶湧,
我坐在海岸邊上--
靜觀滔天的浪在海上狂舞,
我的心胸也象大海猛烈起伏,
深深的鄉悉湧上我的心頭,
我對你無比眷戀,你這溫柔的嬌靨--
到處飄浮在我眼前,
到處把我聲聲呼喚,
它無處不在,到處飛旋,
時而伴著狂風呼嘯,大海狂喊,
時而溶入我自己心胸的喟嘆。
我用輕柔的蘆葦細細把字寫進沙裡:
“阿格納斯,我愛你!”
可是凶惡的海浪無禮,
淹沒了這甜蜜的心曲,
把它沖刷得不留痕跡。
細瘦脆弱的葦稈,四處散開的流沙,
泡沫飛濺的海浪,我不再相信你們!
天空越發陰沉,我的心越發激奮,
我用強勁有力的手從挪威的莽莽森林--
撥來最高的樅樹,它高聳入雲,
我把它插直--
埃特納火山口,那裡烈焰飛騰,
我用這飽蘸火焰的巨靈之筆--
在黑暗的天幕上寫下我的心聲:
“阿格納斯,我愛你!”
星星們動也不動,
高高地懸在天空,
千萬年彼此相望,
懷著愛情的苦痛。
他們說著一種語言,
豐富美麗,奧妙無窮
卻沒有一個語言學者
能夠將它聽懂
但是我學會了它,
我永久不會遺忘;
供我使用的詞典
是我愛人的面龐。
奇妙的五月天,
百花破蕾開放,
愛情此時此刻-
在我心頭滋長。
奇妙的五月天,
百鳥鳴囀歌唱,
我在此時此刻-
向她吐露衷腸。
暮色越來越濃,
海潮更加洶湧,
我坐在海岸邊上——
靜觀滔天的浪在海上狂舞,
我的心胸也象大海猛烈起伏,
深深的鄉悉湧上我的心頭,
我對你無比眷戀,你這溫柔的嬌靨——
到處飄浮在我眼前,
到處把我聲聲呼喚,
它無處不在,到處飛旋,
時而伴著狂風呼嘯,大海狂喊,
時而溶入我自己心胸的喟嘆。
我用輕柔的蘆葦細細把字寫進沙裡:
“阿格納斯,我愛你!”
可是凶惡的海浪無禮,
淹沒了這甜蜜的心曲,
把它沖刷得不留痕跡。
細瘦脆弱的葦稈,四處散開的流沙,
泡沫飛濺的海浪,我不再相信你們!
天空越發陰沉,我的心越發激奮,
我用強勁有力的手從挪威的莽莽森林——
撥來最高的樅樹,它高聳入雲,
我把它插直——
埃特納火山口,那裡烈焰飛騰,
我用這飽蘸火焰的巨靈之筆——
在黑暗的天幕上寫下我的心聲:
“阿格納斯,我愛你!”